轻点头。
“待我收拾一番,便随左中郎将出发。”苏越言道。
“有劳明庭。”皇甫嵩大喜。
“不敢。”苏越自去收拾不提。
中山国,卢奴城。
中山国,西倚太行,腹拥冀北;南连邯郸,北接涿蓟。国都卢奴,先被前中山相张纯,乱军所占。中山王还未来及收拾残局,便又被黄巾霸占。国民纷纷北上蓟国。滞留国中,未及逃亡的民众,除去举族避入深山,多已被裹挟入黄巾乱军。据说境内有十万贼众。却不敢妄动,正因蓟国虎踞在北。而这批流寇组成的乱军,本就为挡蓟国南下而设。属于弃子炮灰,非大贤良师死忠嫡系。
海贼郭祖,亦混入城中。
张牛角,张黄龙,左髭丈八,并于毒、白绕、眭固,皆从东郡一同逃来。
一路收拢黄巾乱军,又并零散数部,实力止损回升。郭祖已是与张饶并列的两大渠帅之一。
占据中山国的大小渠帅,皆以郭祖马首是瞻。
郭祖大营。
“报——”便有黄巾卒,帐前通报:“有自称故人胡玉者,营外求见。”
“哦?”郭祖精神一振。猛然站起,又缓缓坐下。略作停顿,这便低声言道:“速请。”
“喏!”
不久,赶在曹孟德率军夜袭前,便已先行遁走的胡玉,被领入帐中。
“多日未见,郭大哥一切可好。”胡玉抱拳行礼。
“艰难度日,无所谓好与不好。”郭祖伸手:“坐。”
“谢郭大哥。”胡玉这便就坐下首胡床。
“贤弟此来,所为何事?”郭祖明知故问。
胡玉正欲开口,忽听帐外又报:“张渠帅求见。”
示意胡玉稍安勿躁。郭祖朗声言道:“有请。”
话音未落,张牛角已入帐中。
见来人是胡玉,先喜后疑:“胡渠帅何时到此?”
胡玉咧嘴苦笑:“路上九死一生。实在是……一言难尽。”
见他不似作假。张牛角这便叹了口气:“活着便好。”
“来人。”郭祖这才迟迟开口:“旧友重聚,当大摆酒宴。传我将令,犒赏三军。”
“喏!”黄巾卒领命而去。
待张牛角落座,郭祖笑道:“胡兄弟满门被害,举目无亲。千里来投,不可再孤身一人。可分兵三千,归于胡渠帅帐下。”
“全凭渠帅做主。”麾下蟊贼众多,张牛角并无异议。
“一路风尘,必然劳苦。贤弟先下去歇息。待晚宴时,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欢不迟。”郭祖笑道。
“如此,胡玉告退。”胡玉这便告辞离开。
待他出帐,张牛角言道:“胡玉行踪飘忽不定。今只身前来,疑点甚多。大哥不可不防。”
郭祖笑答:“贤弟多虑了。想他全家老小,皆被蓟王所掠。麾下数千水贼,一朝被灭。与蓟国有血海深仇,且孤身来此,何须见疑。”
张牛角这便点头道:“先前青州张渠帅,遣人相商。欲与我等合力南下,解广宗之围。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此事……”郭祖叹道:“愚兄一直未能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