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今又助高览得偿所愿,自当感激不尽!”
苏越欣然点头:“如此,苏某当翘首以盼,待军候痊愈,你我二人同殿为臣之日。”
“一言为定!”高览喜上眉梢。
又聊了些天下时政。见高览精神饱满,谈兴正浓。苏越这便试问道:“军候可还记得,那日台上之事?”
高览面色一变,却又很快和缓:“常深夜惊醒,如何能忘。”
“尸兵当真从地下钻出?”事不宜迟,苏越急忙发问。
“然也。”
“腰斩后,半截身仍能伏地爬行?”
“然也。”
“那金丝玉衣下的干尸,当真能口喷尸毒?”
“然也。”
“被刺要害仍不死,反一拳将军候击出?”
“然也。”
苏越轻轻点头:“料想,台上尸横遍野,定也血流成河。”
“……咦?”高览却摇头:“血却不多。”
苏越双眼骤亮:“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高览重重顿首。
“原来如此……”苏越会心一笑。
高览急问:“明庭,可是想到了破解之策!”
“或有所得。”事不宜迟,苏越这便告辞离去。
“莫非所谓‘尸兵’,真是机关术?”想到此处,高览忽觉浑身骤轻。病疫顿时去了多半。
出国医馆,苏越即刻赶去将作馆,与右国令夏老,将作令苏伯见面。
“故弄玄虚,雕虫小技。”右国令夏老一声冷笑:“黄巾贼假沙丘平台之无妄虚名,行诡骗之术。且用心险恶,无所不用其极。当替天行道,尽数诛之!”
“所谓‘道法自然’。太平道此举,确是有伤天和。不过是傀儡术,本可用木偶,却非要做成人偶。已求以假乱真,吓阻大军。先秦诸子技艺,岂能握于妖道之手。”苏伯点头道:“待破除此妖术,定要掘地三尺,大白于天下。”
夏老这便问道:“破解诸器,需几日完工。”
“物料齐备,三五日便可。”苏伯答道。
“既如此,子度且告知二位国相,代为去信卢车骑。就说,不出十日,当见分晓。”
“喏!”苏越这便领命而去。
目送孤孙苏越走出将作馆,苏伯又道:“主公那里,便由我告知详情。”
“好。”夏老自去忙碌不提。
墨门分属匠墨与仕墨。投靠刘备的匠墨虽身居高位,却大多如夏老、苏伯这般,醉心技艺,不问国政。而诸如苏越这些新一代的匠人,却不再受门规约束。出仕蓟国,身居高位。蓟国机关器之所以能冠盖天下,墨门出力甚伟。当居首功。
与刘备的包容国策,一脉相承。正因身在蓟国,设身处地的感受到机关器的便利和强大。“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三百余年后,蓟国儒家已能正视墨门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日种一顷的三脚耧车、浮舟插秧机,割草如飞的旋刀割草车,还有水洗、水暖、水淋诸器,上下通达的天梯……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儒、法、道、墨,能和谐共存,尤为可贵。
永乐宫。
夜深人静,寝宫内油灯昏沉,香炉氤氲。
忽来一阵怪风,殿内人影闪动。隐隐有鬼魅之声。
董太后猛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