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在船尾推行舫车的牛群,有高大的船身和艉楼遮掩,安然避过了床弩的射击。
三轮齐射,船身搪瓷装甲大半崩碎。甲板也密密麻麻插满矛林。
冲出床弩射程,爵室内船官一声令下:“升帆!”
舱内兵士立刻搬动手柄。齿轮带动樯杆,徐徐升起。而后如折扇般水平张开。藏在其中的鸾翼帆飞速下坠。疾风一吹,遂将船头遮满。
“放箭,放箭!”
乱箭如雨,竟被船帆悉数崩飞。
“快,换火箭!”
火箭乱射,依然被船帆四面崩落。
这是何物,竟能辟火!
“哈哈!”正领三河骑士绕城飞驰,远远目睹一切的皇甫嵩,忍不住笑出声来。
眼看舫车顶锋冒矢,冲向护城河。
船官高呼:“断尾!”
舱尾内的舟楫士,随即搬下手柄。宛如壁虎断尾。连着牛群的推杆,立与船身分离。
云梯舫车一头扎入护城河中。
见舫车倒冲入水,城头响起一片欢呼。可欢呼还未落地,舫车又加速上升,竟好端端的浮出水面。
砰!
一声巨响,土石迸溅。从船头两侧射出的钩爪,应声撞入墙体。齿轮倒转,连着钩爪的两条钢丝绳随即绷紧,将舫车徐徐拖向墙体。直到船底搁浅,架上岸边,纹丝不动。
“展翅!”船官又喊。
船翼缓缓翻转,藏在船腹内的机关器,随之露出原貌。
这是……各种变化,看的黄巾贼呆若木鸡。
不及反应。
折叠云梯,坚木包铁。已从船腹内咔咔伸出,一直斜搭上城头。
“礧石!礧石!”黄巾头目,目眦欲裂。天下竟有此等机关器!
“渠帅小心!”周围黄巾军嘶声惊呼。
疾风破体。
黄巾头目横身扑出,重重撞在堞墙。低头一看,一支床弩竟穿胸而过,将他连人带箭,钉在墙上。
“呃——”头目两眼一翻,这便气绝。
忽听城外步声如鼓。寒光一闪。正高举礧石,作势砸下的贼兵,断首冲天。无头尸竟被礧石拽下城头,洒下一蓬血雨,坠落河中。
便有一将,浑身浴血,飞身跳上城头。手中一对钺戟,重八十斤。舞动起来,寒光四射,声如轰雷。沾之即死,触之必亡。
正是雷磔。
一身吞光梼杌神铠的杀神,便是四凶之一,中军校尉典韦。
藏身船内的猛士,皆是麾下白毦精卒。
百名白毦,势如疯虎,冲上城头。凤羽钢刀,手起刀落。黄巾贼崩血气绝,碎成一地。
别说区区黄巾乱军。便是鲜卑王骑亦挡不住丹阳白毦奋力一击。
挤满城头的贼军,成片成片四分五裂。刀幕之下,哪还有活人。
一时血流成河。
快刀斩乱麻。将贼军尽数斩杀,典韦这便斩关断锁,开启城门。
吊桥轰然落下,皇甫嵩挥刀一指。
三河骑士,纵马杀入瓮城。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