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今日怎就早早关门了事?”
“渠帅且走后门。”事不宜迟,酒家保急忙引路。
“嗯!”管承不及多想,这便闪入后室。
酒家保飞快收拾好一切,这便快步冲上前堂,开门迎客:“原是邱大哥。今日客人早走,见无生意可做,便想偷个懒,早些歇息。”
“既如此,为何门前灯笼仍在高挂。”
“谢邱大哥提醒,却是忘了熄灯。”
“既未熄灯,便让我喝上两杯如何。”
“有何不可?”
二人对话渐不可闻,见行踪未被揭破,管承自去不提。
日出十分。早早登临城楼的钟繇,见远处千艘赤马舟,聚而再来。不忧反喜。冲什长笑道:“命渔人下水。”
“喏!”
水门刚刚开启,便有渔船出城。散布城外护城河道后,船上渔夫口含利刃,跃入水中。须臾又重出水面。如此反复。片刻后,渔夫重新登船,列队驶入城内。
水门随之闭合。
附身细看城下水道,钟繇终于安心。“公达之谋,神鬼莫测也!”
“找到了!”攀上长堤的海贼,欢喜出声。这便奋力劈砍,将搭在长堤上的草棚斩断。露出了暗藏其中的闸门水道。为便于城内舟船进出,长堤自然要设闸门。很快,长堤四面水闸,皆被找到。
见海贼举刀欢呼。管承脸上凶残之色一闪而逝:“薛渠帅,城中有粮十万石。悉数取来,可解少粮之困!”
“管渠帅言之有理。”薛州哈哈一笑:“请!”
“请!”两人舟船,一前一后,驶入长堤水门。
先行驶入护城河内的海贼,顶盾舟前,与城头弓弩手对射。赤马舟上搭有坚厚竹篷。普通弓箭虽能射中,却无法击穿。一艘艘被射成刺猬的赤马舟散布河道,船内海贼皆无大碍,便是明证。
“城上之人听着!我等只求财,不索命。速开城门,否则杀入城去,鸡犬不留!”
“速开城门!”
“速开城门!”上万贼众齐声呼喝,声势惊人。
千艘赤马舟,淤塞河道,将前后城门团团围住。更助嚣张气焰。
城头新募的渔人弓弩手,面如死灰,浑身颤栗。立都立不稳,如何还能战。
待薛州挥手止住叫嚣。城头谯楼便有斑斓板楯徐徐支起。板楯之间,微微闪出一条缝。有人郎声道:“大胆贼寇!朗朗乾坤,青天白昼。胆敢犯我疆土。还不束手就擒,乞求活命!”
待话音落地,城上城下一片死寂。跟着哄然大笑。船上许多贼寇竟笑得前仰后合,只手扶墙。
薛州亦龇牙一笑:“好一个狗官,杀!”
“杀——”
“放箭!”绣衣什长一声令下,追魂弩电射而出。
早有戒备的薛州,歪头避过。飞虻箭擦着面颊入水。击起一朵硕大的浪花。
饶是如此,薛州亦惊出一声冷汗。此弩之强,世间罕有。
心腹立刻顶盾,护住周全。命悬一线,薛州恶向胆边生:“攻入城池,鸡犬不留!”
船上便有力士,头顶乱箭,将手中飞爪奋力掷向城头。
恶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