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开刃。被猛张飞舞动成锯,专断人颈。若遇强敌,便用矛尖蛇信,一矛刺死不提。
一双环眼锁死上谷乌桓王难楼。如此两点一线,何其简单。
路遇帐篷,挥手劈开。路遇拦住,飞身跃过。路遇截兵,一矛刺死。一千精骑横扫大营,直冲王帐而去。
打头一将,人马漆黑发亮。手下无一合之敌,左右无三合之将。万军丛中,只见一支蛇矛虎虎生风,恰似乌龙狂舞,飞沙走石。沾之即死,触之必亡。便有突骑舍命相填,顷刻间便人仰马翻,血崩落地。被他破阵而去。
眼看王帐在握,左右又有突骑悍不畏死,舍命冲来。
张翼德怒从心起,一声爆喝:“呔——”
吼声如雷贯两耳,又似大虫下山岗。腥风扑面,战马受惊。不顾背上骑士呼喝,自顾四散奔逃。
目光与那莽撞人隔空一碰,上谷乌桓王亡魂皆冒,肝胆俱裂。此时不走,还等何时!这便夺过缰绳,翻身上马。
“哪里逃!”头顶炸雷再响,耳后疾风呼啸。
生死之间,被一声疾呼救下性命:“校尉矛下留人!”
“哼!”手腕一抖,吻向后心的蛇矛陡然偏转,正中右肩,透胸而出。
“啊啊啊——”心头一凉,人竟被凌空跳起。低头一看,蛇矛正卡在肋骨之间,血流如注。剧痛钻心,饶是号称草原雄主的上谷乌桓王难楼,亦放声悲号。
“想保此獠性命,还不下马乞降!”将二分之一处矛杆夹在腋下。张飞枪挑难楼,遍示众人。散落大营的乌桓突骑,面如死灰,纷纷下马。更有千夫长见势不妙,率众夺营而出。被迎头一阵箭雨,射落马背。
麴英领麾下部曲,早已断了乌桓归路。
待平虏校尉文丑领麾下抵达,战斗早已完结。
将难楼扔给军士止血包扎,张飞这便赶去与文丑相见。
“校尉何其晚来!”张飞嘿声一笑。
“校尉何其猛也!”文丑亦当世一流,抬眼便知张飞身手。
“临来时大哥已交待,自家事,自当上心。”张飞抱拳。
“校尉且去歇息,余下交给某便是。”文丑亦抱拳。
“有劳。”
“不送。”
一千精骑,多有顿挫轻伤。皆无大碍。有绣衣吏记录功勋,何须猛张飞善后。回去涂抹活血散瘀的跌打药酒,不日便好。
厮杀一起,逎国国君便登城眺望。
见蓟国精骑如猛虎入群羊,杀得不可一世的乌桓突骑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方知蓟国势强。天下已无人可出其右。心中感叹万千。身旁有猛虎侧卧,此后需好生维系两国关系才好。
为避嫌。刘备此次未调动归义三侯国一兵一卒。草原外的高车十二部,更是未动用分毫。所凭,皆是蓟国兵丁。
饶是如此,亦势如破竹,一战而胜。
两位义弟,更视十万贼军如草芥。
草草包扎,难楼与麾下千夫长、百夫长、等一众王庭高官,便被押解临乡。
船停南港。听闻上谷乌桓王被俘,万人空巷。围观人群,指指点点。先时,祸害北疆如猛虎,边民闻之变色,避恐不及的三郡乌桓中最强大的一支。上谷乌桓,今一战覆灭。
北疆皆平,蓟国再无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