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已死!”马面守军忽然开口。
“黄天必灭。”麴义脱口而出。
“杀!”马面守军居高临下,一矛刺来。
麴义挥刀架开,一箭穿颈。
身后先登乱箭如雨,将高台守军尽数射杀。
“此句不对。”麴义矮身避过流失,上弦举弩,又向下一座马面摸去。
“何人!”
“是我!”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废话少说。苍天有眼!”
“黄天……必灭?”
“呼!果是同袍。”守军这便拉开堵缺鹿角,放众人登台。
“所为何来?”守军劈头就问。
“城门告急,右都尉命我等前往支援。”麴义张嘴便答。
“如此,诸位且自去。”守军不疑有他。多亏白卓那日将龟兹诸情细细道来。尤其是军队驻防,刘备命众将谨记。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嗯!”麴义生怕有诈,这便言道:“劳烦诸位为我等散射遮掩。”
“好说!”高台守军这便纷纷张弓乱射。见此情此景,不似作假。麴义挥手上前,众人合力拉开另一侧鹿角,鱼贯而下。扑向第三座高台。
“何人!”
“右都尉麾下,奉命来援!”
“可是同道!”
“废话少说,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果是同道中……呃!”
麴义突施冷箭,将守军放翻。
“切勿动手,我等乃是同……呃!”
何须多言。一通乱箭,尽数射死。
城头杀声四起。火光冲天。如何能瞒过城外大军。戏志才一声令下,徐晃、臧霸这便领狼骑倾巢而出。只等吊桥落下。
“掾史,强攻吧。”徐晃心系主公安危,这便进言。
“掾史,再等怕是来不及了。”臧霸亦劝道。
戏志才内心如焚,面上却不为所动:“主公让我等见旗入城。二位军候稍安勿躁。”
“掾史,且让我前去接应主公一行。”史涣这便言道。
“如此,也好。”戏志才这便点头:“有劳左旗长。”
史涣这便领麾下绣衣吏,举盾扑向城池。城内乱战正酣,如何再能顾及城外。便是有零星射下的乱箭,皆被盾牌挡下。
绣衣吏三人一组。一人顶盾,一人举弩。另有一人将飞龙爪隔河射上城头。见绣衣吏腰系细钢索,踩水过河。城头便有人惊呼。动作太快,礌石滚木皆不及放下。黄巾乱军将将探身堞墙,还未来及张弓下射。便被一箭追魂,惨叫栽落城头。
绣衣吏踏墙而上,杀上城头。
正与麴氏先登对射的黄巾乱军,猝不及防。亮出后背被乱刀砍杀。
待斩断铁索,放下吊桥。又合力升起悬门。
麴义从袖中掏出锦帜,迎风抖开。悬在城门之上。
正是赤鹿焰角。
“杀——”何须戏掾史出声。徐晃、臧霸,还有数百马贼,呼啸而出。
一千狼骑,钢刀并举。
铁蹄轰鸣,势如奔雷。
见狼骑如洪流倒灌,席卷而入。刘备振声怒喝:“跪地免死!”
“跪地免死——跪地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