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的体内,也要啃得动才行。
长老们看着她开始忙碌,原本还想帮她打打下手,可是他们在旁边站了许久也不见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索性转身走出帐篷。这次出来得匆忙,各个部落之间都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他们处理,他们得抓紧时间才行。
曲乐这一忙,就忙了整整五天,等她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一直守在帐篷外面满心焦虑的家属们立刻围上来询问治病的进展。
她疲惫地说道:“蛊毒已经被控制住,暂时不会恶化,也不会出现被控制的情况,但要根治的话,还得要找一味药引。”
众人连忙问道是什么药引,只要是他们知道的,他们一定竭尽全力为她找来。
曲乐说道:“是下蛊者的心头血。”
闻言,大家安静了下来。
曲乐问道:“你们知道这些蛊虫是谁下的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出声。
这时,兰长老来了,他沉声答道:“是南疆的背叛者!”
曲乐扭头看向他:“背叛者?”
兰长老叹了口气,神情灰暗:“此事说来话长。”
曲乐:“那便长话短说。”
兰长老点了个几个人的名字,安排他们去照顾帐篷里的病患们,然后他转过身去,对曲乐说道:“你跟我来吧。”
曲乐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他暂时居住的帐篷里面。
兰长老给她倒了一碗刚刚煮好的热奶茶,她本就又累又饿,顾不上烫嘴,迫不及待地端起奶茶,吧唧吧唧地大口喝了个底朝天。兰长老一边说着“慢点儿喝”,一边又给她倒了一大碗奶茶,另外还给她端出许多干果点心。
曲乐大口地吃着点心,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可以讲故事了。”
见她吃得脸颊圆鼓鼓的,甚是生动可爱,兰长老不禁无奈地笑了起来:“五百多年前,我们的祖先一直隐居在陵南的深山之中,过这与世隔绝的平静生活。后来纪国的军队误打误撞闯了进来,我们不仅收留了他们,还给他们送去了很多食物和水,并将他们送出了陵南深山。可他们在临走之前,用权势与财富,诱惑了一小批族人跟他们一起离开。那些族人违背祖训,私自离开陵南,跟随军队去了纪国,受到纪国皇帝的重用,可是后来纪国覆灭,被几个国家瓜分干净,他们也随之彻底失去了音信,至今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兰长老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些离开我们的族人,被我们统称为背叛者。”
曲乐艰难地眼下嘴里的点心,问道:“就因为他们离开了你们,所以就被你们当成是背叛者?”
“不仅仅是这样,”兰长老微微皱眉,似乎这段历史让他感到很不愉快,“他们离开之后,又带着纪国军队返回到陵南,逼迫我们全部投靠到纪国,我们不愿意,他们就放火烧山,要将我们的族人全部烧死在山中。”
卧槽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啊有木有!曲乐震惊地睁大眼睛:“然后呢?”
“幸好当时的大长老有先见之明,知道此事无法善终,于是他提前带着族人们偷偷离开陵南,迁徙到了南疆。”
曲乐拍着胸脯感慨:“幸好你们跑得快。”
“我们世代居住在南疆,以为可以永远平静地过下去,没想到三年前我们受到雪域王的邀请去到西雅城,竟然遭了背叛者的暗算!”
曲乐立刻追问道:“你怎么就能去确定下蛊的人就是背叛者?”
“炼蛊之术源自陵南,原本只在我们内部流传,后来我们迁徙到南疆定居,这种炼蛊之术就被长老们收了起来,只有少数的特殊人士可以直接接触到它们,寻常的族人是不能学到的。这条规矩被流传了下来,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所以在我看到这种蛊虫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背叛者。”
曲乐说:“但光靠这些还不足以证明真凶就是背叛者吧?”
兰长老沉默了一下,方才缓缓说道:“我的外孙女是因为被人下蛊而死,在她死后,我们在圣物的指引下找到豫王府。我们包围了豫王府,逼迫豫王交出真凶,结果豫王狗急跳墙,竟然命人洒出大把的蛊虫。那种蛊虫名为血蛭蛊,只要一碰到人,就能瞬间将人的血肉吸干,而负责洒出血蛭蛊的女人正是背叛者的后代,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背叛者们在背后捣鬼。”
曲乐没想到自己死后还发生了这些事情,她听得很认真,追问道:“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对付那些血蛭蛊的?”
“我们在圣物的保护下,闯进王府救出了阿寻,然后效仿当年背叛者们的作为,放了一把火,把整座豫王府都烧了个精光,所有的蛊虫都被烧死在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