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方的天空,盯着天上的云,似乎在那里,她能够看到父亲的影子。”
“就像现在这样。”郝漠风说着睁开眼,伸手指着天上的一层云:“那时候她眼里流露出的,是妻子看着丈夫的眼神,很柔和。父亲虽然去世了,但在她心里,他们永远都在一处。”
“以前我不理解,现在倒是知道了。”郝漠风转过头,看着徐慧的眼睛:“所以,你也别埋怨你父亲了,他是为了你好,或许你不知道,他跟我的这一次对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徐慧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说出口的,却只有这样的三个字,她在为自己父亲道歉。
少年朝着她笑笑,翻身站了起来,将身上的沙尘拍打干净:“刚才那些,就当是朋友之间的牢骚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我不会对他有什么恨意的。”
“灿生!东升!你们两个给我过来,躲在那里以为我看不见?”他忽然转过身子,朝着身后丢了一块石头,片刻之后,付东升揉着脑袋,和许灿生一起走到了郝漠风的面前。
“该死的,你小子下手真狠……”付东升手忙脚乱地从兜里取出了云南白药,喷在了自己的头上。刚才郝漠风丢出的那颗石头,恰好撞在了他的脑袋上,此刻已经肿了起来。
郝漠风摸了摸鼻子,心里轻笑一声:“你小子,就当是对你之前那些神逻辑的回报吧,让你丫的也头疼一会儿。”
“本来还打算安慰你一下的,现在看起来,你小子完全没受影响嘛!”付东升一屁股坐了下来,朝着郝漠风上下打量了两眼:“那你之后去哪里,要回国吗?”
“不会啊,难得来一次印度尼西亚,我可得玩个够。”郝漠风摇了摇头,伸手朝着身后的海浪一挥:“这东西,以前在村里从来没见过,就当来这里长长见识呗?”
“哼哼,随你了,反正我们两个,还有萧卓得在印度尼西亚呆三个月。”付东升说着看向了徐慧:“美女,这次轮到我们三个保护你了,可别爱上我啊?本少爷心里可是已经有人了……靠,郝漠风你又打我!大爷跟你没完!”
“呸,你打得过我么?”少年一把抓住了付东升愤怒的拳头,忽然朝着许灿生那边看了一眼:“这家伙有对象了?从哪来的,难道是炊事班养的母猪?”
“……从缅甸回来后,他老爹给他找了个姑娘谈着,据说很对眼。”许灿生揉了揉额头,闭上眼道:“想不到在部队里也能见到猪拱白菜的情景……罪过。”
“你丫才是猪,总比你这万年光棍诗人强多了!”付东升一脸的怒色,见郝漠风和许灿生一唱一和地打趣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不爽,但转念一想,郝漠风说的似乎没错……自己好像……还真打不过他。
再加上一个许灿生,自己恐怕就要倒霉了……
他缩了缩头,朝着许灿生那边看了一眼,却看到那家伙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顺着阳光轻笑一声:“不好意思,鄙人早已斩首数十……”
“嗯,所以性格都变得有点想女人了。”萧卓抱着双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句话便将许灿生气得吐血。
“跟我们回去吧,徐小姐,这三个月里,你会很安全。”男子目光如鹰,朝着面前的几人扫视了一眼:“上班时间,严禁偷跑!”
“……你才是最不会说人话的。”许灿生一句话出口,脸上立刻便挨了萧卓久违的拳头,在将自己的两个手下教训了一顿之后,萧卓这才看向了郝漠风:“许世业首长让我告诉你,别太逞强,一定要活着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