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将临近两名幽州兵卒的铠甲和肚皮先后切断,肠子肚子伴着血浆喷涌而出。
周围的其他幽州兵卒挥动兵器朝着他乱砍乱刺,潘美腰部和大小腿同时力,来了一记战八方。三把兵器被他在千钧一之际挡开,两把兵器贴着他的身体走空,还有两把横刀,则狠狠剁在了他的后心上,出“嘭”“嘭”两声巨响。
镔铁甲和镔铁护背,瞬间挥了作用,被两把横刀砍得火星四溅,却牢牢地保住了潘美的小命儿。饶是如此,他也被砍得向前踉跄了几步,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以半蹲的姿势强行稳住身体再度挥刀横扫,将一根不知道属于谁的大腿连根切做两段。
又吐了一口血,潘美努力站直身体,挥刀扑向下一个目标。两把熟悉的钢刀却抢先一步,将目标处的幽州兵卒砍翻于地。稍微一愣神,潘美再度举刀寻找可攻击之敌。身前却突然一空,拦路的幽州将士统统消失不见。
举头四望,他现巡检司的勇士们早已冲了上来,沿着自己舍命砍出来的缺口,将拦路者砍得抱头鼠窜。先前组织亲信抵抗的那名幽州军都头,前胸处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仰面朝天躺在距离自己不到四尺远的位置,两只圆睁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第五都留下保护军师,其他人跟着我追!”有人丢下一句话,带领两百多名弟兄,从潘美面前呼啸而过。
是陶大春,他的武艺,还在潘美之上,对战机的把握能力,也与后者仿佛。以自己充当锋刃,在跑动过程中,再度组成一个楔形阵列。无论遇到停下来喘息的敌军,还是跑软了腿儿掉队的敌军,都是直冲而过,在身背后留下残缺不全的尸体。
腿脚慢的敌军将士纷纷被从背后砍倒,腿脚快的家伙则使出了吃奶力气加逃命。众乡勇们像驱赶绵羊一般,在背后驱赶着他们,不停地砍死落后者,让他们没有任何勇气回头。
幽州军白马营的认旗倒了下去,被无数双大脚踩得稀烂。几个幽州军的都头先后被杀死,尸体被砍得七零八落。白马营指挥使卢永照几度试图停下来组织人手抵抗,却都被自己家溃兵推搡着,无法站稳脚步。忽然间,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支队伍严阵以待,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狂喜。
“整队,停下来整队,掉头杀回去,给老子掉头杀回去!!”高高地举起刀,他大声招呼。像一个见到亲人的孩子般,泪流满面。
身后追上来的乡勇不算多,并且手里都只拿着短兵。而身前严阵以待那支队伍是幽州黑豹营,此刻刀盾、弓箭、长枪都有,兵种齐全。只要先依靠黑豹营稳住阵脚,收拢起白马营的弟兄,然后……
没有然后!
就在他举着钢刀试图收拢队伍的同时。其麾下白马营的溃兵们,一头撞进了黑豹营的军阵当中。如高滚落的巨石,瞬间将黑豹营给撞了个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