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道。
“谁说我们家静儿要做妾了?最少也是一个平妻!哼!我们胡家家大业大的,还想叫我们做妾!?陈述平,你觉得怎么样?说实在的,你还真不是我们胡家中意的人选,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办法,为今至极,你找个好日子,把我们胡静风风光光的娶回来,这件事就算了,我们胡家自然还会陪嫁一大笔的钱财!”胡氏颇为无可奈何,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她会再次和陈家结亲,而且还是这么不体面!
“不行!”陈述平没有说话,这许慧芳就脱口而出,“我绝对不会同意进门的,他们这就是苟合!还想做平妻,就是做妾她也休想!”
许慧芳也有执念的地方,她的字典里,只有礼义廉耻,超出了这范围她不能接受,所以她能接受陈述平的冷漠,赌钱,但是却不能接受他与人苟合,还是胡凤的妹妹!
许慧芳的回答几乎让众人都目瞪口呆,在他们眼里,这许慧芳和隐形人一般,几乎可以忽略,就连胡氏在说出她这一番打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要征得她的同意。
许慧芳坚定的眼神宣誓着她的决心,她绝对不会让胡静进门的!胡氏顿时怒不可遏,“陈述平!你怎么说?”
陈述平此时的心情就像那浪潮一般,忽高忽低,刚刚事情被搓破的时候,他觉得有些害怕,又有些恼羞成怒,明明是那胡静时常流露对自己的情意,这才让他情不自禁的要了她,却被这胡氏说得是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一般,却又听说这胡凤要将他送去衙门,也着实心惊,他可是再也不愿意和官府有什么牵连!
可是事情逆转,这胡氏居然要给他大量的陪嫁,要他娶了胡静!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意外之喜,这娶了胡静以后,就代表他拥有了一座金矿啊!这对长期以来都缺少钱财的人来说是莫大的吸引。
可是,这许慧芳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述平马上呵斥道:“慧芳!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这胡静这样的千金小姐能嫁到我们陈家来做平妻,已经是极其委屈的事情了!”
许慧芳想不到这陈述平会这么说,眼含热泪,“述平!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你是不是早就想娶胡静为妻?”
“哼!”陈述平没有直接回答许慧芳的问题,却转身对胡氏:“胡夫人!你放心,我明日就找人去提亲!我一定不会亏待胡静的!”
“你休想!陈述平!你休想!”许慧芳面如死灰,她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除非我死,你休想!”
陈述平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慧芳,不由得就恼羞成怒,“许慧芳!你要有自知之明!你一个落魄秀才家的女儿能嫁入陈家是你天大的福气,你还不足!你想想看,你有嫁妆吗?是有良田,还是有庄园?还是陪嫁有一百多担?你嫁进来几年一无所出,我没有将你休弃就是天大的福分!”
许慧芳嘴唇都没有了一丝丝的血色,“陈述平!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一无所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什么?我天天的喝那浣花草是什么心情!你个畜生!”许慧芳的眼里散发着悲凉的情绪,“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一直觉得委屈不是?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直以为总有一****能看见我的好,总有一日会对我和颜悦色,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好!你说得对,你没有将我休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那么陈述平!我告诉你,我成全你,我走!但是你要知道,不是你休妻,却是我休夫!君若无情我便休!”
许慧芳冷冷地横扫了一下这家里的人,却露出微笑,“这样的东西!胡氏!我就让给你!就留着祸害你们!”说罢,决绝的走了出去。
许慧芳此举给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胡凤想不到,向来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许慧芳会有今日的惊人之举!
陈述平的嘴张了张,留许慧芳的话终究没有出口,此时,胡家的胡静就像一座金山,让陈述平无限向往,而且,陈述平断定这许慧芳不过是回娘家诉苦罢了,以后哄哄就会好的,当务之急,是把胡静给娶进来!
许慧芳迷迷茫茫的走在路上,心里一片荒芜,她该去哪里?许家?不!许慧芳咬一咬下唇,她有自己的自尊心,她没有为娘家争光,还让父亲时时为她担忧,她实在是没有脸面回去。
她冲动的出来,身上什么也没有,该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