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如,投降了吧!”卫王王道诚咬着嘴‘唇’,说道。这也是他的心思,洛阳被围,已经足有一年,粮食就要吃尽。而且,由于隋军的围困,柴薪已经用尽了。卫王王道诚心中嘟囔,他其实是忍受不住寒冷了。
“投降?”王世充虎目一瞪,即使已经落魄,他也是一只猛虎。这么一瞪,一名侄儿都身子一抖,心中有些害怕。
“哈哈哈哈!”王世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格外的悲凉。半响,他抬起手,冷冷地看着侄儿,道:“你们真是糊涂,你们以为,投降了,那暴君就会饶过尔等吗?”
“如今虽然城破,但皇城尚在,等到天亮,城中大军得到消息,必然倾巢而出,将隋军赶出洛阳!”王世充厉声。尽管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但他还是如此麻痹着自己。
王玄应匆匆而行,父皇让他逃走,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是,他舍不得身在东宫的美妾,此外还有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要让在山中过一辈子可以,但却不能种地一辈子,这是他的底线。
王玄应带着数十人一路疾行,朝着东宫狂奔,尚未到‘门’口,就见东宫宫‘女’、宦官卷着行李,哭着喊着,逃了出来。
“直娘贼!”王玄应大骂了一声,形势危急,这群白眼狼就纷纷逃走,真是可恨。
“都给我杀了!”王玄应吩咐,十几名骑兵上前,挥舞着手中的横刀,杀了十几人,依旧不能制止逃兵。
王玄应看见,更是大怒,他拔刀正要上前,忽然,剧烈的马蹄声灌入耳中,王玄应惊讶间,密集的箭羽划破长空,几名郑兵士兵措手不及,立时被‘射’落马下。
“什么人?”王玄应大惊之下,厉声大喝。
“隋将裴元庆在此!”黑暗中,一骑奔袭而至,回答了王玄应的话。
王玄应顿时慌了,裴行俨的厉害,他自然是清楚的。而裴家和王家的血海深仇,是怎么化也化不开的。王玄应一愣神的功夫,裴行俨刷刷两刀,砍翻身前的郑兵。郑兵哀叫着倒下,血溅十几步。
“大隋已经攻下洛阳,尔等还不投降?!”裴行俨身后,一名隋兵厉喝,声如洪钟。
郑兵闻言,气势大堕,其中几人对视一眼,策马跑到一旁,翻身下马,道:“我等愿意投降,还望裴将军不杀。”事已至此,再顽抗又有何用?‘性’命没了,一切都没了,这几人想的十分清楚,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王玄应大骂,道:“我待尔等不薄,今日为何相负?”
裴行俨冷笑一声,道:“王玄应,尔等父子已经众叛亲离,这便是叛徒的下场!”说着,策马狂奔而去。
裴行俨马快,话刚说完,人已经冲了过去,王玄应大惊之下,急忙举刀来挡,此时他身边的士兵尚未反应过来,裴行俨便已经杀到,手中横刀闪着寒光,狠狠一刀劈下。
“啊!”两人几乎是在同时,发出一声大喝。裴行俨的横刀挟着千钧之力,与王玄应的兵刃甫一接触,就听一声脆响。王玄应手中的兵刃顿时崩断。
“死!”裴行俨低喝一声,手中横刀继续劈下,只听骨节的破裂声传来,王玄应身子一斜,就要倒下。裴行俨再度挥动兵刃,一刀割下了王玄应的头颅。
鲜血喷洒中,余下的十几名郑兵这才反应过来,最先几人想要一拥而上,杀死裴行俨,可是看见裴行俨沐浴在血‘色’之中,脸‘色’狰狞,犹如死神一般,竟然被他气势所惧,吓得不敢上前。
“尔等还不投降?!”裴行俨再度厉喝一声。
几名郑兵相视一眼,立刻翻身下马,跪在地上,道:“裴将军,吾等愿降!”
裴行俨一手提着横刀,一手拎着王玄应的人头,道:“谁给本将带路,生擒了王世充,必有重赏!”
一名校尉率先走了出来,抱拳,道:“裴将军,我愿意带路!”
“很好!”裴行俨环视四周一眼,留下百余名隋兵在东宫内守卫,余下将近两千人,随着他杀奔皇宫而去。
此时,安喜‘门’、上东‘门’、建‘春’‘门’、长夏‘门’等城‘门’已经被隋军攻破,在隋军诸将的率领下,正在城中与郑兵厮杀,仓促组织起来的郑兵准备不足,节节败退,大量的郑兵选择了投降。一路上,随处可见跪在地上求饶的郑军士兵。
罗士信在人群中搜寻着单雄信的身影,他说要去追击单雄信,其实是有‘私’心的。他想要再劝说单雄信一次,让他弃暗投明,为大隋效力。如此,他才能活命,保全单氏一‘门’。--2s+13838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