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汉子,警惕‘性’颇强的张家强不由后退了一步,十分警惕地问道:“十六叔,三更半夜,你带人来,是何意?”
在张祥彦身后的王伯当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就听张祥彦哈哈一笑,道:“七侄多心了。我之所以这么晚来,无非是得到了族长的命令。”
“父亲,他有什么命令?”张家强问道。
“七侄,你也看见了,东面突然起了大火。族长怀疑是有‘奸’细捣‘乱’,因此派我前来,协助七侄,保护夏王的安全。”张祥彦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去。
“原来如此!”张家强心中稍稍安定,他大喜道:“有十六叔相助,宵小之徒必然无功而返!”
这时,张祥彦一行人越发靠近了,一张张脸逐渐出现在张家强的眼前,突然,张家强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一开始的几人,的确是张氏族人,可是,后面的人,却又那么一两个人,面生的很,甚至,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站住!”张家强正要大喝,突然,眼生中的一人,忽然加快了脚步,一边走,一边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横刀。
“杀!”王伯当一声暴喝,奋力跃去,手中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张家强劈了过去。
张家强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妙,他举起木棍正要反抗,突然发现那人手中闪亮的,是锋利的横刀。而且那人已经冲了起来,手中的木棍显然无法抵挡。他机敏地就地一滚,想要躲开王伯当的偷袭,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王伯当手中的横刀结结实实地劈在了张家强的‘胸’脯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张家强蹬蹬后退了几步,看着鲜血淋漓的‘胸’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幸好他避得还算及时,不然这一刀,恐怕就要将他劈成两半!
王伯当一招得手,攻势更加猛烈,他刀刀不离张家强的要害,显然是一心一意,要夺了他张家强的‘性’命。在两人‘交’手的时候,瓦岗杀手和张祥彦的族人,也都杀了上去。就人数上来说,张家强这边人数较多,但实力却差了不少。
王伯当及其带来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一个能杀几个,更何况他们手中有着‘精’良的武器,作战能力大大提高。一刀劈下,不死就伤。反观张家强一边,人人都是木棍,不及一两个回合,木棍就被锋利的横刀削成了几截。
王伯当眼中杀意更盛,这个年轻人,身手居然不错,躲过了他数次攻击而不死。王伯当握紧了横刀,朝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道:“小贼,受死!”
张家强身子微微弓起,眼前这个男人,居然颇为厉害,一看就是练家子。可惜没有趁手的武器,不然张家强自信不会如此狼狈。
“七侄,如今你大势已去,还是投降,让我杀了窦建德,对彼此都有好处。”张祥彦眯起了眼睛,七侄是族人之中的第一勇士,他不想让他这样死去。“七侄,我已经投靠了魏公,他已经许诺我为东郡太守,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七侄,你身手不错,不如投靠我,为魏公效力,至少能博得一官半职,也能光宗耀祖,岂不是美事一件?!”
“呸!”张家强狠狠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中带着愤怒的目光,喝道:“如今瓦岗李密就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张祥彦,你还牺牲全族的利益去讨好他,实在是愚昧之极!我若投奔你,岂不是瞎了眼!”
张祥彦闻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脸‘色’几度变幻之后,张祥彦狠狠地跺了跺脚,道:“张家强,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家强哈哈一笑,道:“叛族叛国,这样的酒,不吃也罢!”
“你!”张祥彦大怒,手指着张家强,半响说不出话来。
“哼,别废话了!”王伯当瞪了张祥彦一眼,目光中带着杀气,道:“如今杀了窦建德才是要事,你却和他纠缠不清,当真是愚昧之极!”
张祥彦脸‘色’更红,他想不到,张家强骂他,王伯当也骂他,这让他丢尽了面子,心中格外恼怒。可是王伯当他不敢惹,只得将怒气撒在张家强身上,他看了一眼左右心腹,喝道:“杀了他!”
左右闻言,双双扑上。王伯当忽然怒喝一声,道:“都滚开,此人‘交’给我,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王伯当手中有兵刃,与张家强‘激’战了十几个回合,居然还杀不死他,这让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若不能亲手斩杀此人,他王伯当的颜面又将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