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房玄龄还有求于人,指不定要靠杜如晦帮忙。
“呀,果然是玄龄兄!”杜如晦快步走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房玄龄之后,忽然叹息一声,道:“玄龄兄,你我分别之后,想不到岁月如梭,竟然有了两年。”
“是啊,想不到克明身居要职,隐隐成为大隋第一红人。”房玄龄说着,言语中透露出一丝羡慕,如果当初他选择的大隋,那么恐怕他的官职,不在杜克明之下吧?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当初他选择了大唐,那么,在大唐战败的时候,就只能接受失败者的身份。
“玄龄兄大才,不在克明之下。”杜如晦眼中闪动着精光,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道:“如果玄龄兄弃暗投明,克明愿意向陛下引荐。”
房玄龄心中一动,他目光不经意飘过了盛彦师一眼,旋即摇摇头,“克明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一次来,是奉命前来。”
杜如晦收敛了笑容,道:“原来玄龄兄是为李渊做说客而来,只是不知道所为何事?”杜如晦装着不明白的样子,而且言语之间,对李渊没有半点尊敬。
房玄龄微微一愣,心想你怎么会不知道?当下只得咳嗽一声,道:“我这一次前来,是奉了陛下之命,来与大隋商谈释放齐王李元吉的事情。”
房玄龄这般说,心中着实希望杜如晦能帮忙,但杜如晦闻言之后,却是呵呵一笑,道:“既然是这样,克明就不打扰了。如果玄龄兄办完了事情,不妨来寒舍一聚,你我兄弟毕竟两年不见了。”
杜如晦说着,已经迈步走进了书院,身影很快消失在房玄龄的视线中。房玄龄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盛彦师在不远处冷笑了一声。房玄龄回过神来,叹息了一声,后退几步,看着书院上方,那一块门匾:天府书院。
“故人已经飞黄腾达,你的心中一定不是滋味吧?”盛彦师冷冷地说道。
房玄龄瞧了盛彦师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朝前走去。两人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辰,日头渐渐西斜,这时,又发现了一个熟人。
那人同样一身官袍,虽然看样子只是七品的小官,但脸上却带着笑意,此时正与一个年轻的男子说着什么。由于离得远,他听的不是很清楚。
这两人正是长孙无忌和杨侑,两人正在商谈着律法的事情,正是商讨得激烈的时候。长孙无忌认为,在乱世中,应该将刑法放松,这样,百姓本来紧张的一颗心才能放下。
而杨侑的观点恰恰相反,他认为,乱世必须用重典。因为在乱世中,基本没有什么道德可言,就拿演义中,被封为南阳王的朱粲来说,此人被无比神话,成为了正义的化身,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魔头。
正因为乱世之中,没有道德可言,百姓丧失了基本的伦理道德,因此,需要用重典来制约他们。有了法律的制约,至少这些人不敢如此的嚣张,做出坏事。
两人商讨着,越来越激烈,谁也说服不了谁。
房玄龄眼睛一亮,不管怎样,长孙无忌曾经为大唐效力,恐怕他会帮助自己吧?想到此,房玄龄快步走了上去,拦住了长孙无忌的去路,道:“无忌,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长孙无忌一愣,而杨侑微微皱眉,四周的护卫差点就要动手,杨侑轻轻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玄龄兄,你怎么到了成都?”长孙无忌问道,旋即他想起了一事,摇摇头,道:“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一定是李渊派你来的吧?”
房玄龄苦笑一声,短短两个月,长孙无忌就从大唐的臣子变成了大隋的臣子,这个变化,还真是让人惊讶啊。尽管房玄龄已经看出了大隋的优势,但他一日为唐臣,终生为唐臣,他的生命,必将献给秦王。
“无忌,借一步说话。”房玄龄说着,长孙无忌既然能在成都做官,想必有自己的门路,或许能见到大隋陛下也不一定。如果他能为自己说话,能早一点见到大隋陛下,救回齐王,那便是大功一件。
长孙无忌略略沉吟,道:“玄龄兄,不如去寒舍一聚,再详细说说吧!”
房玄龄当即大喜,道:“多谢无忌,玄龄感激不尽!”
“你我毕竟是朋友,何必言谢?”长孙无忌说道,看了一眼杨侑,笑道:“易公子,不介意带上一个朋友吧?”
杨侑微微一笑,道:“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