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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老三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前方。几名江都军被张老三惊恐的叫声吓了一跳,他们正要讥笑,忽然,他们也变了脸色,因为他们分明感受到了地面的颤抖。
宇文承基惊讶回头,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在左翼,一群骑兵奔袭而来,在阳光下,他们身上的铠甲泛着金光,宛如天兵天将!
“杀!”高甑生大喝一声,他连连拉弓,一连搁到七八名江都军。
在最初的时候,江都军并没有反映过来,他们根本不明白这一支隋军是从哪里杀出来的?一名江都兵嘴巴张的大大的,他的喉结滚动着,憋出了一句话:“是自己人,不要动手!”
一支长矛刺来,正好刺中他的咽喉,最后一个字在喉结里久久吼不出来,隋兵将长矛收回,喉结出顿时涌出了鲜血,那名江都兵轰然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隋军第一批的冲锋,至少斩杀了上百名江都兵,尸首遍布沟壑,将沟壑里的水全给染红了。
杨侑不紧不慢地看着,身边一百骑兵护卫着他缓缓上前。看着江都军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杨侑就知道这一此突袭,效果极佳。
横刀疯狂砍出,江都兵死了两百多人之后,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令狐行达急忙组织士兵们反抗,可是,骑兵一旦冲击起来,势头根本无法阻挡,更何况是这群累了一天的士兵。
隋军长矛每一次刺出,就能杀死一人,他们一番冲击之下,江都军已经乱了,他们纷纷逃窜,如同丧家之犬。
令狐行达急忙让牛方裕、许弘仁等人带着宇文承基撤退,他们都骑着战马,有很大的几率逃走。宇文承基毕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手掌颤抖着,竟然无法驾驭战马。
宇文承基跨下的枣红马在不安的打着响鼻,马蹄声、厮杀声让它极度不安。枣红马打了两声响鼻之后,竟然朝着西南方向奔去。牛方裕大吃一惊,宇文承基这是疯了吗?竟然朝着隋军的所在杀奔而去。
牛方裕自然知道宇文承基是怎样的人,他读过书,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武将呀,这个时候冲过去,证明他已经无法控制战马了!
“宇文公子,快回来!”许弘仁喊道。
可是受惊的战马那里会管其他,依旧朝着西南方向冲去,宇文承基根本无法控制枣红马,急的脸上冒出了大汗,他想要跳下枣红马,可是马镫死死的扣住了他,一时之间无法挣脱。
高甑生在不远处,看见宇文承基的打扮,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应该是比较特殊的,看到他脸色涨红,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高甑生冷笑了,他别过马头,朝着宇文承基跑去。
令狐行达看到这一幕,急忙拍马前行,想要挡住了高甑生。他在半路上截住高甑生厮杀,同时让亲兵想办法带走宇文承基。
“铛!”两人的兵刃相撞,发出一声脆响,高甑生的手臂微微发麻,而令狐行达手中的兵刃几乎脱手而出。两人在第一次的交锋,高下立判。
令狐行达只觉得虎口发麻,他知道虎口肯定被震裂了,心中惊异高甑生的勇猛的时候,他知道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毕竟隋军全部是骑兵,五千步卒在毫无防御设施和准备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是一千骑兵的对手。
他需要赶紧救走宇文承基,然后回到宇文化及的身边,如果能做到这一步,就是胜利,宇文大丞相也不会怪他。
“走,快走!”令狐行达大声吼着,他咬紧了牙关,拼命朝着高甑生杀去,几名亲兵也急忙上前来帮助他,三人围着高甑生厮杀不休。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高甑生虽然英勇,但在令狐行达以及亲兵的奋力截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宇文承基越走越远。
“混蛋!”高甑生怒骂一声,他奋起神威,一刀劈翻了一名敌军,那人被砍中脖子,从战马上翻滚了下去,沉重地摔倒在地上,无主的战马低下头,伸出舌头,舔着主人的脸,希望他能醒过来。
宇文承基擦了擦汗,受惊的枣红马已经被控制住,在几名士兵的带领下,他朝着北方跑去。牛方裕、许弘仁等人松了一口气,幸好宇文公子没有事,如果出了事,以宇文化及的脾气,一定会拿他们开刀。
高甑生鏖战半响,尤其是与令狐行达等人轮流厮杀,体力消耗的很大,浓浓的鼻息在阳光下冒着气。令狐行达知道高甑生的体力已经衰竭,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他一刀逼退高甑生,迅速拨转战马,朝着北方行去。
忽然,他的身体僵住了,他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回过头,他就看见一支箭羽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