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的冲击力,想来战舰也是一样,应该可以让战舰更加稳定。
杨侑却是眼睛一亮,这个办法不赖,而且可以运用在海船之上。他看着陆忠,笑道:“这个办法不错,陆忠,朕说话算数,必定会你有所赏赐。”
一挥手,一名士兵匆匆离开,片刻之后回来,手中捧着一个盘子回来,杨侑亲手揭开一块红布,露出了两块金饼,一块金饼是五两,两块便是十两。
金灿灿的金饼映红了陆忠的脸,他脸上带着惊喜,想不到陛下如此大方,他跪在地上,道:“多谢陛下赏赐!”
士兵将盘子交给陆忠,他喜滋滋接过,杨侑示意他平身,又问道:“朕看你颇有想法,是个可造之材,你可愿意来军中当兵?”
陆忠有些犹豫,他的表情没有逃过杨侑的眼睛。杨侑心中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陆忠迟疑了一下,道:“陛下,小民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哪有什么才能当官,小民是怕辜负了陛下。”
“这个不妨,朕要的,是有一技之长的能人,你在战舰只待了一个时辰,就能看出战舰倾斜,足以证明你对船只了解甚深。朕以为,你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渔民!”杨侑淡淡的说着。
陆忠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下,道:“陛下,小民绝非有意隐瞒!”
“说吧,你是什么人?”杨侑笑了。
“小民的确叫陆忠,不过小民父亲,乃是西梁的诸津令,善于造船。”陆忠说道,他想不到陛下是怎么看穿他的身份的。
杨侑笑了,诸津令属于军器监的官员,专门掌管天下津济舟梁事宜,与都水监有些类似,但又稍稍不同,此人的父亲如果是西梁国的诸津令,那么陆忠对战舰熟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而他刚才的话,也不不过是托词而已。
“陛下,小民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先父出身于西梁,小民深怕陛下……”陆忠说着,低下头,不敢再说。
杨侑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西梁国是萧詧所建,而萧铣是他的曾孙,陆忠有这个顾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杨侑摆摆手,道:“朕用人一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不必担心!”
当初杨侑在明白李靖乃是卧底的情况下,都敢大胆使用,大胆用计,不得不说杨侑的胆子非常之大,当然,也是他对自己有着信心,认为能控制住李靖,锦衣卫虽然还有不足,但朝中的情况,基本被掌握,那时候的李靖已经被杨侑严密监视。
侯君集这时笑道:“陆忠,这点你大可当心,当初我老侯不过是禁卫军的一个伍长,蒙陛下赏识,这才明珠不再蒙尘,发出耀眼的光芒。”
杨侑看着他,发现侯君集读了书之后,时常掉书袋了,瞧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杨侑咳嗽一声,问道:“侯爱卿,春秋背的怎样了?”
侯君集摸着头,道:“臣已经背到昭公了。”
是春秋时期鲁国的编年史,记载了鲁隐公元年到鲁哀公十四年两百四十年的点点滴滴,杨侑本来调侃他,没有想到他真的背了,这昭公篇已经是春秋后几篇了,他不由笑道:“背背文公篇。”
侯君集略略思索之后,摇头晃脑背道:“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二月癸亥,日有食之。天王使叔服來会葬……”
杨侑默默地听着,脸上不时露出微笑,陆忠也在一旁,看着侯君集的模样,暗暗觉得好笑,此人的确有趣。
“十有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薨於台下。秦伯犖卒。夏五月戊戌,齐人弑其君商人。六月癸酉,葬我君文公。秋,公子遂、叔孙得臣如齐。冬十月,子卒。夫人姜氏归于齐。季孙行父如齐。莒弑其君庶其。”
侯君集花费了半柱香的时间,将里一千六百多字的文公篇给背诵出来,倒也一个字没有错。杨侑微笑着看着他,想不到侯君集竟然还真的背下来了,证明他所言非虚,的确下了一番功夫。
“陛下,臣背的没有错吧?”侯君集一背完,立刻邀功。
杨侑承袭了原本身躯之人的记忆,对非常熟悉,他点点头,道:“没有错。”
杨侑这话一说出来,侯君集立刻带着得意之色,杨侑笑道:“既然已经背到了昭公,也快没了,朕再给你一个任务,背诵。”
原本得意洋洋的侯君集登时张大了嘴,心中叫苦不迭,他本来是想要表现一番,没有想到陛下让他继续背书,心中着实后悔。
杨侑忍住笑,转过头看着陆忠,道:“朕就任命你为诸津丞,即刻着手制作浮板,若是缺人,可找侯爱卿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