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一战,隋军先是烧毁了朱粲大营,随后在楚军军心恐慌之际,丘行恭三千骑兵冲杀而来,大惊之下,朱粲率先逃走,楚军陷入了崩溃之中。
朱粲一路北逃,惶恐不安,数名心腹跟在他的身后,策马疾奔,渐渐将逃兵甩开。经过半个时辰的奔逃,朱粲身边只有了十多个骑兵,耳边水声也越来越大了,却是到了湍水边上了。
“冲过去!”朱粲大喝一声,但到了河边,众人都傻了眼,原本在湍水上的木桥都被拆了,只剩下几个木桩子留在岸边。这个时候,正是河水泛滥之时,作为汉水的支流,湍水的水势很急,而且河面宽阔,没有桥怎么渡河?
“都四处看看,千万要找到桥!”朱粲焦急地吼着,心中不由暗骂,这是怎么回事?
河对岸,独孤武师与几名锦衣卫的兄弟们冷冷地看着焦急的楚兵四散分开,四处寻找桥梁。他忍不住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这些桥自然都是他毁掉的。
“总指挥,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等候?”一个锦衣卫的兄弟问道。
独孤武师笑了笑,道:“你们认为在桥梁都没有的情况下,朱粲会过河吗?”
“如果逼的太急,或许会!”一个兄弟回答。
“不错,所以在这里等待,正是为了擒拿朱粲!”独孤武师悠悠说道。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在对岸擒拿他?”一个兄弟不解。
独孤武师翻了一个白眼,他也没有想到此时朱粲只带了十几名兄弟过来,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还是有把握拿下朱粲。他咳嗽一声,笑道:“擒拿朱粲只不过是意外之功,你们可要记住,对于我们来说,情报的及时,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及时将消息传递给陛下,这就是大功!”
几名锦衣卫的士兵点点头,表示明白独孤总指挥的话。
“如今南阳的事情恐怕要告一段落了,下一步,你们就是要去洛阳了,有信心吗?”独孤武师问道。
“这当然有!”一个锦衣卫堆着笑,黄云和方德在各自的范围内都取得了成果,受到了陛下的嘉奖,让他们心中非常羡慕。
“只要做好了,你们便是下一个黄云,下一个方德!日后,大隋兵马攻打四夷的时候,你们恐怕也会负责一方呢!”独孤武师说道。
“负责一方?”一个年轻的汉子渴望地问道。
独孤武师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这是大秘密,日后你们会知道。”
几人说话间,楚军的战马四处飞奔,片刻之后又回来,到了朱粲身边,纷纷禀告:“大王,方圆数里都没有桥!”
朱粲“啊”的一声,这是要将他逼入死路的境地啊!他策马走到了河边,只见湍水浑浊,水流很急,他策马走了半里,依然不见水势平缓。这时,从后方传来了脚步声,这段时间内,逃兵已经赶了过来。
他们到了河边,看到四处无桥,也都在纷纷叫嚷着。
“大王,怎么办?”一名亲兵问道。
“走,去冠军县!”朱粲犹豫了片刻之后,立刻下定了决心,在冠军县他还有数千兄弟,如果将西城郡的兄弟也都算上,至少上万。上万的兵马任意投奔谁,都是不小的资本!
“走,快走!”听到朱粲的声音,亲兵们大喜,纷纷说着,策马朝着西北方狂奔。
这时,丘行恭率兵杀到,他虽然性格残暴,但在杨侑的教育下,不敢滥杀无辜,对百姓也有几分怜惜之意。他对朱粲的这支食人魔队伍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因此,他这一路杀来,几乎没有劝降,只是不停举刀、劈下,举刀、劈下。刀口已经卷了,他依旧在不停厮杀。楚军已经被他吓破了胆,此时看到杀神追来,慌不择路跳下湍水。
湍水顿时将那人淹没,卷走。那人在河里奋力的扑腾着,想要靠近对岸,但春季乃是高山雪水解冻之时,河水何等湍急,很快就被卷走了数丈,渐渐消失在水里。
纵然是如此,大部分的楚军还是选择了跳河,毕竟跳河还有一线生机,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一时之间,湍水里,无数人头攒动,朝着北方拼命扑去,在他们不要命的过河之下,竟然有人爬上了对岸。
他哈哈大笑着,扑倒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这些幸运之人为余下的士兵做出了榜样,更多的人拼了老命的扑腾,搅得河水四溅。
“将军,朱粲已经朝着西北方跑了!”一名士兵禀告着。
丘行恭冷冷一笑,道:“他跑不了!随我来!”说着,他留下几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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