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然,不止是火药,还有许多商品的进出口,但火药向来是东南府与红毛番贸易的大头,来多少收多少!
毕竟颜大少训练炮兵是舍得下火药的,常说炮兵是练出来的,军需部门为火药操碎了心。
而关外清军,一夜之间,就有了大量的火炮,对准明军狂轰,火力还胜过明军。
他们这些鞑靼人,懂得杀人和喝酒,懂得制火药?别逗了!
晋商拿到的是血银!
是自己族人的鲜血溅在上面的银子,他们还拿得心安理得!
资料非常详尽,甚至有记载“天聪六年七月,十五日,明国所赎粮米财物,阿什达尔汉及龙什、达雅齐塔布囊、卫寨桑四人,悉行私取,不分给同行之白格依、爱巴里等。龙什复私换官价所买蟒缎,笔帖式白格依及笔帖式爱巴里以其事奏闻於汗。遂命尽夺阿什达尔汗、达雅齐、龙什所得财物、粮米,仍坐龙什窃盗罪,罚银百两,革职。”
这段公案表明有鞑子在从事与明国贸易时,私取财物、粮米,实际上就是贪污,不过清廷的处置挺有意思,叫做“窃盗罪”。
粮米,明朝都不够吃,晋商却卖给了敌国!
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祁彪佳一目十行地看过后,合上卷宗,拱手道:“晋商罪大恶极,当诛首恶,家族流放东南亚,家财抄没!”
“很好,你去办吧!”颜常武作出决定道。
“遵令!”祁彪佳拱手道。
两人一番话,就定下了晋商的命运!
很快地,祁彪佳打着巡视生产的名头自京师出发,走怀来、宣化、张家口、怀安、阳高等地,最后到达了大同。
确实是巡视生产,检查春耕、政府重建、经济发展、基础建设等,足足走了半个月才进入大同。
大同已经重新焕发生机,民众正在治疗战争创伤,发展生产。
他经过城里,看到的深深大院,高楼大厦,雕梁画栋,十分气派。
已经有人先行一步,探知了那些晋商的下落,那些大院,多是他们的资产。
“嘿嘿,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祁彪佳准备来办事,即将见到那些阔佬们倒霉,颇有快意。
他下榻于大同府招待所,除见当地官员之外,余人不见,但当晚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范永斗求见!”随行军官报告道。
范永斗!
来得好!
这厮除了走私粮草铁器并代女真销售劫掠财物之外,还为女真族提供各种军情朝廷等情报,联络明朝内部叛军,以及策反、暗杀、造谣等。
满清入关后,范永斗被命主持贸易事务,并“赐产张家口为世业”,从此,范永斗取得了别的商人无法享有的政治经济特权。他不但为皇家采办货物,还借势,广开财路,漫天做起买卖来。他除经营河东、长芦盐业外,还垄断了东北乌苏里、绥芬等地人参等贵重药材的市场,由此又被民间称为“参商”。
转眼,范永斗成了拥有数百万乃至千万巨富的大皇商,为八大家中之佼佼者。
“让他进来!”祁彪佳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