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门前连停留都没有,秦牧风一马当先,冲到了最前面,门前的差役早就被秦牧风的鞭子给抽到了一边去了。
“秦牧风,你大胆!”
史可法眉头一挑,怒声喝道:“难道你瞎了眼吗?这里是松江学院,门前有皇上的御笔,任何人都不得放肆,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你非但不下马,还殴打差役,成何体统!”
虽然史可法已经不是左都御史,大学士了,但是还是祥符候呢,一品侯,自然是威势不凡,一上来,就一声怒喝给打算给秦牧风一个下马威。
秦牧风倒是没有什么,身后的黄宗羲与谭天慧则是脸色大变,刚才光着急跟着秦牧风了,却是将门前的石碑给忽略了,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两个人连忙翻身下马,收拾衣衫。
“牧风,还不下马?”
黄宗羲低声喝道。
秦牧风撇撇嘴道:“太冲兄,本官有皇上特许,这匹战马都是皇上御赐的,准许本官午朝门行马,何况是松江学院,再说了,他史可法犯上作乱,忤逆不忠,哪里还有资格让老子下马?史可法,你还不下来束手就缚?”
史可法冷笑道:“秦牧风,你说本侯犯上作乱,忤逆不忠,那本侯问你,本侯法犯哪条?可有作奸犯科,可有行凶杀人,可有聚众造反?本侯乃是皇上秦牧风的一品侯爵,奉旨在此督办松江学院,你要拿我,皇上的圣旨呢?太冲,他秦牧风不晓事,你当代名士,堂堂的督师,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黄宗羲脸色一红,涩声道:“行了,宪之兄,下官赶来,不就是怕你们闹出事情来嘛?都是同朝为官,大家相识更是数年之久,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秦牧风急声道:“太冲,你特么的到底是哪头的,墙头草啊,这是犯上作乱的重罪,莫非你也想要被牵连进去?来人,还不给我将史可法拿下?”
史可法厉声喝道:“秦牧风,你要知道,你不过是天雄军的督师,江南的政务轮不到你插手!你已经是僭越了,不要恃宠而骄!”
秦牧风冷笑道:“是,我秦牧风没有这个权力,可是,情报部总有这个权力吧,史可法咱们弟兄交情归交情,但是涉及到谋逆,不要说你,就是徐一帆犯了谋逆,老子也翻脸无情!谭天慧,你特么的是个死人吗?动手!”
情报部与军方向来都是一体,整个情报部几乎有七成以上的骨干力量都是从天威军、天雄军抽调的,谭天慧同样也不例外,秦牧风对他哪里还会客气,即便是当初他们的老大段暄,秦牧风照样也是不假辞色。
谭天慧都要哭了,是自己是有权力拿人,这也是自己职责所在,可是,特么的面前的这位也是一等一的大佬啊,望重江南,有几个人能够惹得起的?更何况人家还是奉旨筹办学院,皇上的御笔就在山门哪里刻着呢,自己要是拿了史可法,那周围的这些学子们只怕会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看看这些学子两眼喷火的眼神就已经很明白了,你们动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