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徐一帆刚刚接任兵部尚书,朱杰也会将棒子打在徐一帆的身上。
徐一帆连忙躬身道:“皇上,各镇总兵都是您亲自带出来的心腹,他们品性、脾气如何,您比臣还清楚,此事如果不是将诸位总督、总兵给逼急了,他们如何会做出如此过激的反应?现在牧风可是还躺在床上,八天过去了,甚至都不能自己翻身一下,虽然牧风嚣张霸道惯了,但是他何时曾仗势欺人过?屡次出手,也不过都是路见不平而已,此次殴打黄幼玄之事,同样如此,玉妃娘娘非但是您册封的妃子,更是我们弟兄的救命恩人,黄幼玄大人出言不敬,也算是以下犯上了吧,牧风将其重伤,即便是有些过分,也不至于严惩一百五十军棍吧,也不至于将尚书、总督的职衔撤的一干二净吧?”
朱杰冷哼道:“即便是处置不公,那也是朕处置的,与朝臣何干?你看看这些奏章,径直将矛头指向了幼玄与宪之,两位大人人品如何,世人皆知,他们到底是要清君侧,还是要清楚朕这个皇帝?一群狂妄无知的混蛋,自大狂!朕如果不重惩,以后动辄要清君侧,这还了得?”
徐一帆急忙跪倒在地,连声请罪,同时向着一旁的段暄使眼色。
段暄现在的心头都已经跳成一个了,皇上发怒,天威军所有的将士都会心惊胆战,这淫威早在通州镇成立之初,就已经给所有的将领都灌输的满满的了,不要说段暄,哪怕是秦牧风、查栓等人,看到朱杰发怒,都会心头发颤。
段暄连忙跪倒在地,急声道:“皇上,这您、您可怪不得弟兄们啊,当初这规矩可是您定的啊,通州镇成立之初,您就给立下了规矩——没事,一起狂,有事了,一起扛,您的兵就是不能扔下任何一个兄弟啊……”
段暄这段话就是徐一帆交代给他的,用来分胜负的关键一笔,段暄胆战心惊,差点给忘记了,现在皇上大怒,急忙忙的说了出来。
朱杰登时沉默了下来,不错,这一次秦牧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如果弟兄们不为他两肋插刀,那就不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特么的,当初给他们立下了这个抽规矩,用来凝聚天威军人心的,现在倒好,成了他们的护身符了,可是,谁又能够想得到自己这么快就当上皇帝了呢?
朱杰真的没有想过称王称霸,位及九五之尊,只不过时势造英雄,大势将自己一步步的推上来而已。
“唉……”
朱杰发出一声叹息,无奈道:“好吧,徐一帆,这可是最后一次,你们现在都已近不是当年的参将、游击乃至都司将军了,现在你们动辄就是尚书、督师或者总兵,权倾一方,热血与义气是好事,但是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懂得修身养性,日后呢,这些人里面就你一个懂事的,你可不要辜负了朕的希望,什么清君侧,来人,立即传旨给各镇总兵,严厉斥责,命各部不得轻动,所有涉事将领罚俸三月,如若再犯,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