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瞒天过海啊……”
柯同的笑容登时收了起来,问道,“只是,汤若望的身体能够支撑的了吗?”
段暄冷笑道:“怕什么?只要出了福建,那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即便是他郑芝龙发现了,又能奈我何?难道还敢深入浙江来追杀我们?咱们这一百弟兄的火枪可不是吃素的!至于汤若望能不能支撑的了,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仅仅需要坚持一两天的时间,想必,没有多大问题的。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辞别郑芝龙,然后顺路巡视情报部的分部,带了上了汤若望,就直接走人,不露声色,他郑芝龙只能是像傻子一样被咱们给骗的晕头转向!”
第二天,一百亲兵在段暄的率领之下,带着五个大箱子,告辞了郑芝龙,巡视情报部福州的分部,这是必须的,作为情报部尚书,来到了福州,如果不去看一下自己的下属,那才是不合常理呢,趁着混乱之际,一直一模一样的大箱子就轻轻松松的被情报部的人掉了包。
段暄带着人一路向着北面急行,车马在官道上快速的飞驰,片刻不敢耽搁。因为段暄知道,以郑芝龙在福建的势力,几乎没有郑芝龙搞不到的情报,用不了多久,必定会有风声流出来,这可是要命的,带着汤若望这个重伤号有跑不快,再要是不抓紧时间怎么行?一旦在福建境内就被郑芝龙给得到了消息,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被逼到墙角的郑芝龙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从福州到闽浙边境,起码还有着四五百里呢,以现在的速度,没有七天时间,甭想跑出去,现在就要看看,谁的本事通天了。
福州,郑芝龙终究还是得到了消息,毕竟,不管是驿馆,还是情报部的周边,都有郑芝龙的眼线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但是终究还是让人家感觉到了意思不正常的意味,哪里有尚书大人巡视情报部,还要将几箱子银子都拉出去的?怕被抢被盗?
福州城中,哪怕是郑芝龙,也没有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去打劫钦差大人的队伍,那纯粹是获得不耐烦了,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原因,让段暄如此在意这些箱子,全部都拉进情报部的大院里?
感觉到不正常的郑芝龙全力搜集情报,终于找到了根源——因为有人将这些银子花了出来,这些银子都是郑家自己的私号里的存银,都有着特殊的标记,银子一流出,郑芝龙就知道事情哪里不对了,拉入情报部,只怕绝对有猫腻!
仅仅五天的时间,郑芝龙撒出了大把的银子,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在情报部的院落之中,有一箱银子被掉了包,这一箱银子可是两万两个,全部被情报部的弟兄们给私分了,至于换出去的是什么?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人,有人说是情报,但是,不管是人,还是情报,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不然的话,段暄不会这样瞒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了这些银子,只怕还被蒙在鼓里呢!
“段暄,你这是要跟本督玩哪一出?金蝉脱壳?瞒天过海?李代桃僵?嘿嘿,你还真的敢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