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南京三法司都没有权利进行审讯,朱杰这是枉顾祖宗留下来的礼制,如他这般,以后其他人仰仗着皇上您赐下的上方天子剑,岂不都是为所欲为了?更何况,这也仅仅是朱杰他一面之词而已,在南京,他手握军政大权,又有上方天子剑在手,南京谁敢不听他的?莫不是这些勋贵阻碍了朱杰的事情,引得他的大开杀戒吧?不管怎么样,朱杰如此行径,都必须要召回北京城,严加审讯!”
魏德藻登时就急眼了,就因为手持上方天子剑,就乱杀一气,那哪里成?八家勋贵啊,虽然勋贵与文臣们互相不对付,但是也不能这样胡来啊,完全破坏了文臣与勋贵之间达成的默契!
“魏大人!请您慎言!”
方岳贡不满道,“事关八家勋贵,八个偌大的家族,涉及近万人,如果朱杰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能够痛下杀手?一旦是他诬陷的话,那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他的脑袋除非是进水了!”
魏德藻分辨道:“方大人,朱杰诬陷,十个脑袋不够砍得,难道这些勋贵勾结闯逆,十个脑袋就够砍得?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十恶不赦,哪怕是有丹书铁券,也是死路一条!这些勋贵放在十辈子享不完的清福不享受,反而去勾结闯逆?他的脑袋难道装得都是大粪?”
“好了,你们不要吵吵了!”
崇祯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朱杰让他不省心,但是这些勋贵干的事情,更是让他愤怒至极,吃着老子的,喝着老子的,到最后还要勾结闯逆,想要推翻老子的江山,姥姥,老子就那么好欺负,那么好糊弄?如果说别人可能还会构陷的话,朱杰绝对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他太了解朱杰了,一身的傲骨,绝对不屑于做这样低三下四的事情的。
“皇上,以臣看,这八家勋贵真的是死有余辜了,勾结反叛,这是谋逆的大罪十恶不赦,镇国公将他们给杀了,也是他们罪有应得的……”
陈演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崇祯眉头一扬,问道:“陈演,你真的这么认为?”
陈演沉声道:“皇上,很明显,虽然镇国公做事向来霸道,但是从来都有规矩的,同时还嫉恶如仇,但凡他查办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清白的,臣不认为这一次镇国公就是挟私报复,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镇国公一口气斩杀了两百军中将领,同时还流放了数十位将领,再加上之前斩杀,人数早已经超过三百人了!这几乎占据了南京十四卫将领的一半了!皇上,刚刚任命了忻城伯,忻城伯有惨死,刚刚收回了镇国公的军权,镇国公就将这些将领全部斩杀;刚刚任命了守备太监跟兵部尚书,他又将大量的嫡系充入了南京十四卫,臣不得不怀疑,镇国公心怀叵测,这是要跟朝廷死磕,必须要将南京三镇完全控制在他自己的手中啊,没有了当地的勋贵,没有了军中那些多年的将领,整个南京三镇,还不是任由他统摄?那么多的天威军充入了进去,哪怕是您派出了守备太监、兵部尚书,任命了新的守备勋臣,只怕他们也无法掌控住南京三镇了,更何况他还可以参赞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