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人息怒,嗯,叶大人与段大人都找到了……”
呼延雷喝道:“找到了?他们在哪里呢?两位大人都在这里巡视多时了,他们两个竟然还不露面!”
“这个、这个……”
鲁汉有些犹豫。
朱杰淡淡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没、没有,没有啊!”
朱杰一身威势,一旦放开,令常人根本无法直视,鲁汉不过是一个皂吏,哪里见过这个阵仗?
“回禀几位大人,嗯,叶大人跟段大人,让呼延大人赶紧准备三千两银子,前往风月楼……”
三千两银子!
呼延雷差点气死,三千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三千两银子啊,现在宝船厂账上一共也不过四五千两银子,全部都给他们俩了,老老小小,难道去喝西北风去?他们两个还真的干得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他们两个还留在风月楼?难道你没说部堂大人跟国公爷到了吗?”
鲁汉涩声道:“大人,不是两位大人不想回来啊,而是回不来啊,事情有点大发了,两位大人昨夜在风月楼畅饮听曲,结果喝的酩酊大醉,两个人竟然把风月楼当红的清倌青月姑娘给……,人家风月楼不干啊,必须让两位大人拿出三千两银子来才肯放人……”
一旁的佟廷汗现在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擦了,喝酒就喝酒吧,当官的有几个不喝酒应酬的?听曲也无所谓,十里秦淮河上每个画楼,每艘画舫上都有达官显贵,可是你们不能特么的喝多了狗尿,把人家清倌给糟蹋了啊,清倌可不是妓*女,人家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而且当红的清倌都是各个青楼的宝贝疙瘩,也难快人家风月楼不放人了!
呼延雷看看佟廷汗,无奈道:“部堂大人,您看,这件事情可是怎么办?那家风月楼后面可是有人的,听说……”
“有钱部堂做靠山,是不是?”
佟廷汗无语道:“我管他们两个去死,他们有钱就自己掏钱出来,没钱就给人家留在青楼当龟公!该死的混账东西,丢人现眼啊!”
“呼延雷!”
朱杰淡淡叫道。
呼延雷连忙躬身道:“国公爷?您有什么吩咐?”
朱杰沉声道:“如果我让你来做这个宝船厂的总办——工部郎中,你能不能给我干好!”
呃……
呼延雷登时就晕了,工部郎中?自己仅仅是一名主事啊,这中间可是差着至少三级呢!
“怎么没有信心?没有信心,我就另找他人了!”
朱杰冷声道。
呼延雷连忙将胸脯一挺,高声道:“总督大人,下官有信心,绝对有信心,这宝船厂所有的官员之中,我是任职时间最久的,而且还是从指挥的位子上一步步做起来的,所有的工序、流程,下官都一清二楚!”
“好!”
朱杰喝道:“从今日起,叶明开、段秀清免去各自职务待参,工部主事呼延雷升任工部郎中,署理宝船厂所有事务,你给我放开手脚干,哪个人不听话,除名;哪个人不好好干,除名;哪个人技术不过关,除名!我朱杰就是你最大的靠山,谁不服气,找我说话!半个月内,宝船厂长如果没有一个根本的变化,我将你一撸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