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接风宴,差点成了鸿门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各怀鬼胎,心思不一。
朱杰冷眼旁观,这南京城,能够用得上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史可法足够忠心,也足够清廉公正,然而,说到底,他还不是一个合格政治家,更是远远谈不上优秀,身上的书生气太浓了,言谈举止之间,带着浓浓的迂腐气息,方正有余,变通不足,这样人最适合的其实是在书斋之中做学问,做官就算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有的时候,他们还未必赶得上一个贪官给老百姓带来的益处大呢。
数十年前的张居正,为人也不咋地,贪婪、纵情犬马、任人唯亲,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给了大明朝两百多年历史上最开明太平的盛世,说起来,这功绩比史可法之流要大得多了。
其余的人,一个个都是贪得无厌的吸血鬼,比起史可法来,只怕还要不如,这南京城已经烂到根里了,北京城在不怎么样,还有倪元璐、黄道周、李邦华等人呢,起码是个愿意干事,能干事的,这里就几乎没有一个愿意干事的,能干事的更少了!
朱杰郁闷不已,接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
接风宴结束,朱杰刚刚回到吏部为自己准备的寓所,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秦牧风就走了进来,低声道:“督师,忻州伯赵之龙、礼部尚书钱谦益以及保国公朱国弼等人求见!”
朱杰点点头,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时间不长,赵之龙、钱谦益以及朱国弼等六七个人走进了书房,纷纷见礼。
朱杰笑道:“诸位,咱们可是刚刚分别不久,怎么,酒宴上没有聊痛快,还要秉烛夜谈?”
赵之龙笑道:“镇国公,酒宴上人多嘴杂,有些话,实在是不太方便提及,看看,一个钱延凯,一个史可法,就已经将气氛给全部破坏了,实在是扫兴至极,改日,本官还要给镇国公再备上一桌酒席请一次的。”
“哦?忻州伯,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情?”
朱杰明知故问,毕竟昨天,李岩就已经将永兴银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他说了。
赵之龙沉声道:“实不相瞒,镇国公,这南京城乃至南直隶最大的八家钱庄,除了兖州候之外,就是我们七家名下的,您的永兴银行一到南京城,就另起炉灶,独开风气之先,可是将我们几家名下的钱庄给坑苦了,明人不说暗话,镇国公,我们只是想请镇国公能够给我们留口饭吃,如果永兴银行再这样折腾下去,南京城的所有钱庄可都是要关门了……”
朱国弼接着说道:“不错,到时候,我们家里揭不开锅,您可不要怪我们跑到您这里打秋风来!”
朱杰点点头,答道:“各位,万事都好商量,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兖州候就跟我撕破脸大打出手,那就实在是太没有必要了,难道就不能等本官几天?”
赵之龙苦笑道:“镇国公,您可知道就是您来之前的三天时间,我们八家钱庄的存银流出去了多少?五百万两啊,足足五百万两白银!这仅仅是三天时间,哪怕是我们家大业大,也绝对顶不住的,再要是持续上十天半个月的,八家钱庄只怕就要将老本都给掏出来了,由不得兖州候不急眼啊……”
“怎么样?镇国公,将永兴银行的经营改一改?总得给我们留口汤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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