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专门审查委员会,对于这些师资的背景和社会关系,以及教学内容进行定向审查;但凡有逾越教学内容的行为就一票否决制。
反正,能够用预期增加的成本来解决的问题,都不算事真正的问题所在;相对于继承人日后所要面对和担负的天下之大,这点额外增加的支出项目和预算内容,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当然了,日后的后代逐渐增多之后的继承人竞争什么的,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至少作为一个眼光和学识跨越了上千年历史波澜起伏,又有足够辅助手段的现代人,根本无需特意介怀和提防自己继承人的成长和倒逼可能性。
想到这里,周淮安突然记起来,自己留在江陵的那双儿女似乎还没有正式取名;而目前只是在用着两位母亲(曹红药和张云卿)所取的小名——阿檀和佑郎,而拥有一个颇具规模的养护团体。
在处理完这些临时增加的琐碎事务,又签署了一批加急的抄家、流放、徒刑和绞手名单之后;周淮安忍不住想询问一下,韩霁月那边的工作成果了。却再度接到了一份来自河东境内,而有所严重延迟的递报。
虽然周淮安对于另一个历史线上的后唐缔造者,沙陀族朱邪氏为首的代北藩汉武人团体,一直保持了足够的重视和情报工作上的持续投入;但是因为实在是鞭长莫及而时日尚短见效甚微;
所以,直到朱邪氏为首的代北集团入主河东镇之后,才在原本河东幕府所属的某些节点上,取得了情报工作的突破口而开始由陆陆续续的零星消息被送出来。
但是其中大多数是无关紧要的日常见闻,作为长远方向和宏观战略上的间接判研,或是侧面的参照和印证或许有点用处;但有价值的时效性内容很少。
但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这封专程从关内道北部比邻河东石州的绥州(今陕西绥德)方向,通过定胡县/孟门关(陕西吴堡县)所地送回来的情报;主要是以一个河道转运的小吏角度;反应了最近与河东军息息相关的一桩事态。
说是河东镇境内开始普遍缺盐的严重危机。在失去了河中输入的盐池,又断绝了来自塞外的土盐供应,入关的十数万藩部也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浮肿病等症状;而他们蓄养的牲口对于盐分的需求比人类更高,也普遍萎靡瘦弱。
因此,这就与河东镇的北唐小政权,急于南下夺取河中的大规模军事行动,形成了相应的对照。而其中被强调的一个细节,就是有民间的队伍从孟门关频繁出发,而翻山越岭来到绥州延福县内,交易当地来自盐州(今陕西定边县)的白池盐货。
因此,附带在这份河东递报背后的,是来自驻泊延州和绥州一带;负责支援三支队和推进屯垦,同时整顿当地牧场围厩的马军教练使兼营田牧厩官杨师厚,连诀正在关北黄土塬中剿匪的第四军中郎将曹师雄,所呈上的一份军事策划。
而在这一份策划当中,提到了利用这个河东普遍缺盐,而临近州县自发突破封锁前来交易的机会;集中如今正部署在关北无定河/朔水流域的七个新编驻队营和四个整编营;对于居于石州(今陕西吕梁市)西面屏障的孟门关发动突袭。
如果能够一举成功的话,就可以沿着群山之中的赤洪水,借助轻舟转运的助力,直趋石州治所的离石城下;算是为北伐河东胶着的战局,在入冬可能的大雪封山之前打开一个侧面的缺口。
然而,他们眼下作为偏师作战的兵力和民夫尚且还算是够用;但是作为攻坚破垒的重型火器严重不足,后续补充的子药、粮秣也尚且有缺口,而不足以支撑超过一个月左右的后续作战。
所以需要申请如今正在长安的大都督府,别列新的预算和物资调拨计划,以及安排相应黄河支线的水运后勤输送补给,作为相应的局部战役进程支持。
但这也就意味着在太平军大都督府的麾下,进行(淮上、河南、河东、陇西、三川)多地的五线程同时作战了。这也代表着即将进入秋收而被填平的账面赤字和应急储备库存,再度下降到一个危险的水平线当中。
同时,最新一批军债(短期战争公债),也将要在八月份到期偿付;虽然其中大多数并不会被持有人直接兑现,而是折算成太平军在各地的工场、屯庄和矿山,所外销的农副特产和工业制品。
但是作为相应货币和金融流通系统的构建基础,相应的准备金和等值财物都还是需要以备万一的。一时间,有些陷入犹豫不决当中的周淮安,最后决定将这个问题放在最新的联席会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