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
“索勋那班人固然是被郑堂老架上了一往无前的死路,而再也回不得头了;但是我姑臧李氏却没有啊!”
张球又称热打铁道:
“我凉州子弟除了与那太平贼贼堂堂对阵军前以勇力和本事征战胜负之外,却是未尝有更多的私怨和旧仇!更兼还有司徒(张义潮)身后的亲故渊源啊!”
“可是,广金(李明振之子)可是死在。。”
李明达似有心动,却还是难免犹疑道:
“那是天意如此,没于阵中也不算辱没我家门了;但无论如何,我辈都要早早做好与之分道扬镳的打算和准备了;”
李明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一字一句郑重开口道:
“实在是事关我姑臧李氏乃至归义军上下的生死存亡,至少在张氏那边得到消息而反应过来之前,我辈万万不可落于人后啊!还请荣昌那边确信有多少人马愿与我辈共同进退,方才能保全下更多的西军将士。。。”
“大兄苦心竭虑,我所不及,但请附骥其后,追随进退。。”
李明达心中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形同俯首的让出了事情的主导权道:
“好好,只要有你我兄弟同心协力,定能将转危为安脱得此厄,令本家门第更上一层楼才是?”
李明振却是握住他的手臂劝慰和鼓舞道:然后在他的注目扫视之下,在场其余十多名军将部属,亦是连忙齐声应道:
“唯愿誓死相随,以共进退。。”
然而,就在这场会面结束不久之后,达成联手协议的李明达和李明振面前,已然被押解上来数名灰头土脸而衣袍褴褛的人来。然后就见李明振的亲军都头开声介绍到:
“就是这几个狗东西,在军议之后就已然急不可耐,想要前去大内报信了。。。”
“吃里扒外的杀才。。。全都该死!!”
李明达却是毫不犹豫的愤然上前,拔刀将其以逐一捅杀、砍死而血溅当场。。李明振这才沉声道:
“看来咱们要加快行事了。。”
当带着溅了一手血迹的李明达回到了自己驻地之后,却是突然从先前愤愤不平的情绪激荡中一下子平复下来,而变成一种让人望之生畏的沉默和面无表情。然后才有人推帐进来进来而低声哽咽道:
“军使,剽郎他们死的可真冤啊。。”
“人都死了再说冤不冤的,还有何用。。”
李明达冷森道:
“那军使打算?。。”
来人不由讶声道:
“自然是继续追随我那位早有准备的大兄行事了。。”
李明达毫不犹豫道:
“那堂老那儿怎么交代。。。”
来人有些惊惶颜色道:
“我已经尽力了啊!只是天不假意,让那些人没能成事而已。。”
李明达越发轻描淡写道:
“军使,您不是已然决意要。。。。”
来人愈发惶恐道:
“可是眼下之势,堂老俨然已难以再确保于我的条件和允诺了,就算事后再许上更多的旌节又当何用。。”
李明达理直气壮道:
“如今大兄这里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和出路,我也只能从大流顺势而为了。为了确保横生枝节,只能委屈你一二了。。”
只见话音未落,就在他的挥手示意之下,顿时有数名亲兵得信奔上前来拿手剪背,将这位形同监军和联络使者的宰相郑畋家人,给五花大绑塞口拖曳了出去。
然后,李明达又对着应声而来的数名亲信和心腹道:
“着尔等带足人手,将军中那些大内指派而来之人,还有日常走得近的嫌疑人等一并拿下,一切行事宁枉勿纵,不然就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