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请降的,还有折腾着自杀殉国的。期间唯一堪称得上是亮点的,反而是遂州境内的一处江口盐巡院,又数百名来自西川的巡兵,在盐巡院小使的带领下进行了为坚决的抵抗。但是对于全面沦陷之势也是杯水车薪的不足道也了。
但是因为进军加快而兵力有限的缘故,这些分派出去的人马在当地短暂组织起了,若干的临时驻队团和并留下少许人手主持局面后,就带着大批粮草物资重新归队回来了。而当他们重新出发,越过已然逃亡殆尽的长江县继续上溯,所要面对的就是梓州境内已然严阵以待的通泉县城了。
梓州毕竟是东川节度使的理所和核心治地所在。虽然近年方遭战火波及和荼毒,但是还是比别处更加殷富和实力雄厚一些。在周边州县相继沦亡的消息随着逃亡人等传来之后,身为新任东川节度使的宋浩,哪怕在消息还没有完全确认的情况下,就在第一时间进行了备战和全面征发民力物资。
毕竟,在位于三川交通腹心的梓州境内,都出现了太平军的踪迹;这也足以让整个剑南三川大地都要震动不已了。因为这意味着,外来的“贼军”随时可能越过鹿头关,而切断整个西川与东川、山(南)西(道)各地的联系,而变成瓮中捉鳖,或是关门打狗的态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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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陵城的大都督中,通过峡江道和山南东道境内已经铺设完成的电报线路和现有的信号塔体系,仅仅在一、二天之后也相继得到了相应用兵进展的消息。
于是,轮到图舆厅内值守的中郎将曹师雄,也忍不住对着左右谓然大声笑道:
“前方来报,峡江、山(南)东(道)两路出奇制胜的偏师,如今都是一片形势大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大的好啊!”
“唯一所虑的则是后方的输送和支援,是否还能跟得上步伐啊!毕竟,这两路只是做了偏师的准备。。”
在旁的另一位中郎将张居言却是没有那么乐观的持重道:
“那也好歹打开了局面,哪怕事后重新追加人马援力,也总比出师不利需要人来补救的好啊。。”
曹师雄却是依旧乐观十足的道:
“却也是这个道理,如果能够威胁到旧朝的行在而令三川震动,蜀军各部不得不有所回身救援的话,那关内两路合击的局面自然也就有所缓和了吧?再说了西军在严冬之际大举前来,羊马牛畜却是不良于道路,而要靠蜀地协济的。。”
张居言闻言微微颔首道:
“反倒是关内那路先遣军,始终只是用来吸引敌势和掩人耳目的幌子;只要能够坚守住基本的局面,保证短期内不至于有太大变数就算是成功了。。对了,曹娘娘那儿有所回复了么?”
曹师雄又强调道:
“据说黄王那头依旧看得很紧,只能在殿中当面探视过一回,奉上书信和礼物而已,却没能说上几句话的。”
张居言却又微微摇头道:
“如今都到了这么一步了,却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不说这些寡淡无趣的事物了。。”
曹师雄亦是叹然,却又有些脸色微妙的道:
“对了老张,今天大都督又一日告假没来了。。你家中的那位可曾听过什么内情和风声么?”
“好像是有所抱恙了吧。。”
张居言有些不确定的道:因为,自从他结识了这位大都督以来,就从未见过相应生病的情形,就好似民间传闻当中的天生邪疫辟易而百病不近一般的。
而在不远处的建筑群落当中。刚刚从值守的承发厅里走出来的韩偓,亦是有些隐隐忧心和不知所措的心思复杂。因为,他的堂妹韩霁月在梅园诗会上一举成名,又被内宅召见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这个突兀的结果让他不由有些懵然和茫然无措。叔父家把女儿托付给自己真要什么事情,那便可是无颜以对家族了啊。因此,在等候了两天依旧没有消息之后,他也只能自己私下里想法子找人打听了。
然而,被他暗中询问过的那位同僚的表情却是很微妙,甚至还有些羡慕地嫉恨式的当面恭贺起他来了:
“致光兄,怕是你们老韩家要发达了,日后若有机会还请提携一二啊!”
于是,韩偓如此满怀心思的回到自己住所,却见到门户大开而有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中等着他,却是一名做襕衫男装打扮而麦色皮肤的女子道:
“韩佐记,久候多时了。。”
“敢问您是?”
韩偓不由心中一惊问道:
“政保队亲事官李丝雅。。奉命前来问话”
对方微微一笑道:却让韩偓不由从尾椎骨腾起一丝丝的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