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却是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他们这一路过来了。面对雪亮的刀光这个女人却是仿若未觉的声音沙哑道:
“你们是太平贼。。。军吧。。”
李汉然手中的横刀不由前送一紧,在她的颈子上压出一道不甚明显的血痕来;不可置否反问道:
“你是什么人。。”
“自然是被官军虏来的可怜之人了。。我也见过你们的人,至少看见女人的眼神可不像这些官军那般,除了打量货物一般就是阴/邪和贪欲。。”
蓬面女子声音沙哑的惨然道。
“这这儿,我若想活下去,就只有跟了你们了。。”
“你想跟就跟吧,只是有事也莫想能顾得上你。。”
然而,李汉然却按下想要开口拒绝的两外两名士卒。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女人或许能够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掩护。
随即他将这名女子手臂反剪在了身后,做出押运的姿态来向着外间疾步走去。然而他还没有走出多远,就突然见到远方一阵山呼海啸一般动静,和营地外围隐约的咆哮和叫喊声:
“贼骑来了。。”
“快挡住他们。。”
“杀贼报效朝廷啊。。”
“不要跑,都给我回去。。”
“他们人不多,只要挡住就行了”
与此同时,正在江畔大营另一侧的淮南左长史梁赞,也终于可以看到自己阵营外围的西南面,那些正在等待过江的杂属人马和散乱的老弱辎重;
此时此刻在某种莫名的力量驱赶下,就像是浑浊泥石流一般漫山遍野越过低矮的山坡,又疯狂的冲击进了江边大营猝不及防的各部官兵旗号之间。
片刻之后,还想努力号召在场人马聚拢到自己旗下的梁赞,也在左右亲从痛心疾首的拖拉曳抱和叫喊声中,放弃了最后一次努力。
“止不住了啊左史,营内人心都开始乱了。。”
“眼下不管贼军来了多少,江边已经有人开始抢桥逃窜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也走不了了啊。。还请左史保全有用之身啊。。”
又过了不久之后,梁赞在左右亲护兵马的奋力驱赶和劈杀下,终于冲到了江边上;又在一片争相夺船逃离的拼斗和厮杀当中,就近涉水一拥上前,死死拽住两条即将离岸的船只。
虽然在船上的兵卒奋力反抗之下,在一片血色荡漾和尸体、断肢沉浮当中,被逃走了一条;但也夺取和杀光了另一条船上的逃卒,进而将梁赞在内的少数将吏给塞上船去,这才纷纷站在齐腰深的江水中拱手拜别道:
“梁公,来生再见。。”
“此生深受君恩,唯以此身相报。。”
“未能于君上杀贼报国,唯有拼死阻敌一二了。。”
而梁赞只能泪流满面在站在缓缓行入江中的船上,对着那些聚拢在岸边的亲护士卒们,黯然伤神的仰天长叹道:
“此非尔之过,都是我的错失。。。”。
然后他就见到了一面骤然出现当空的青色鲲鹏文大旗,以及旗下如同一股深灰色怒涛一般,从江岸坡顶上骤然冲杀出来的太平骑兵;
他们人人衣甲浴血而刀枪齐举,就这么毫无阻挡的一头杀进一片混乱的渡江大营之中;所过之处不断有人被挑飞而起或踹踏撞飞;手起刀落之间如砍菜切瓜,断肢与首级凌空乱飞;
而此辈甚至没有过多的盘旋和停留,在那些被踹踏和冲杀出了血路当中,就马不停蹄的径直杀向了人头最为密集的最后一条浮桥所在。
而那些拥堵在浮桥边上的相互践踏砍杀成一条的士卒,甚至都没有能反应过来;就被纷纷肝脑涂地的踹踏过去,又被巨大的冲力给撞翻掀倒在地。
这些奔涌而至的敌骑,就像是轮番敲打在这些江边人肉卷饼上的木缒,不断在冲撞的惨嚎和拼杀的嘶喊声中,将他们一点点推挤到了江水当中去,而变成一片又一片挣扎沉浮在水面上的人体。
而其中的大多数还穿着甲衣的士卒,被人推搡着滚进或是摔倒在江水之后,就往往再也没有能够站立起来了;而只剩下一双双奋力挣扎而起的手臂,和大片翻腾的水花和气泡。
这一幕也看的梁赞瞠目欲裂,而几乎要从眼角流下血来。这就是他带来的淮南健儿,就这么被怎么看也不过千余名的先头敌骑,给冲杀的大溃崩决不止。
他突然转头对着正在撑船的亲随喊道:
“掉头,把船撑回去,我当于岸上剩余人马一起,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他的话音未落多久,就听见更多呼啸而起太平贼所特有的唢呐、喇叭和哨子声;那是漫山遍野骑着各色驴骡坐骑的贼军漫卷过了坡地和营地外围,
他们在挥舞如林的青色太平旗的引导下,又迅速居中分作抵角状的左右两端,而向着那些自发沿着江边乱哄哄溃逃的淮南兵马,奋力包抄和截击而去。
这一刻,这艘船上彻底失去了除了划水之外的所有声音,就连梁赞也不在说话而转身拿起一块船板,加入到划动的行列中去。
真是晕死了,我的“猫疲”公众号是今年内注册的,所以发帖是没留言功能的,所以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只能到消息里去留言了,
拜托了,好久没能看到大家的感想,真是心里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