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则要到一百八十步内以为优等了,”
“若用散丸的话,则以十步以外三十步以内为最佳。。”
“若用棒弹和链弹,则以八十步内为准;纵火弹则可及三百六十步外。。”
“最大使用寿命测试大致完毕后,下一步,就是高强度的短促速射训练。。”
而在另一处戒备森然的谷地之中,则是一片细碎而整齐的啪啪炸裂声。
排成横阵身穿打磨铮亮的整片钢护胸和铁鳞披膊,头戴圆边盔的浅灰色战袍军士,也在一手端持着轻巧的铁皮方牌,半跪着支在地上,另手横举着前重后轻仿若棒槌还带着锥尖的三管铳。
只见他们在方牌边沿轮番敲打激发管中填塞的子药,而变成一蓬蓬灰烟中绽射在十数步外,蒙皮木靶上千疮百孔的痕迹。而在后排的士卒则是正在手脚不停,将装填好子药包的三管铳给递送上去,以保持着亦步亦趋推进中层层攒射。
而在另一列横队之中,则是身穿轻便两截式泡钉皮套和蔽膝的军士,他们双手端举的则是前细后粗的长管铳。随着口号和哨子声中,扳下蓄力簧片的锥尖敲打在引药槽中,刹那间就迸溅出一蓬蓬闪亮火花来;
然后又引燃了填塞的子药,在沉闷反推的震感中迸射而出,顿时将二三十步外所密集梳理的人靶,给噗嗤作响打的碎屑乱飞,而迅速变得残缺不全起来。
又有另一处新挖掘未久的壕沟和胸墙前,依次站满了数排仅着厚实帆布外袍的军士,在号令声中相继上前取出同伴背负縢箱中的椭圆弹体,再插上从牛皮硬盒中掏出的引火管,接二连三奋力抛投出去,砸在一个个划定的大小圈环中。
而在这些投火队基础训练场地前方的山坡上,则是更多蹲伏在栅栏背后,进行高阶掷弹兵训练纲目的士卒身影。
只见这些明显老练许多的士卒,在吹响的号子声一波又一波交替的冲刺而出,奔走腾越着越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和诸多障碍物,对着半截墙垒和上面布设的人靶,投出一个个轰然溅射的火油弹,或又是炸开一大片灰烟和碎片的火雷弹。
直到停下操习的号子声吹响,满身大汗淋漓而无处不在酸胀疼痛的符存,这才交还了武器而一屁股生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和舀水来喝。泛苦还有些许焦香的炒麦茶汤,热乎乎灌下去顿时让人通透起来。
而这时,带队老卒们则还要往复走来走去的,逐一的交代和叮嘱他们这些新参加训练未久的生手:
“不要急于脱掉或是松开衣袍,走了汗热之后很容易染上风寒。。真要是病倒了,那就白瞎了来这儿的机会了。。”
“别贪自在把绑腿和束袖给解了,待会点数不及要吃罚的。。”
“水不要喝的太急,会在胸口隔住了气。。那会影响午后操行。。”
“茶汤莫要喝的多了,等下午食就不好消受了。。”
听到“午食”这两个字眼,许多原本还是气若游丝恹恹然的士卒,顿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振奋起来左右顾盼着。好在没有让他们期待多久,装在大板车上现做饭食的篮筐,就随着弥散开的香气充斥在所有人的味觉当中。
以圈坐在一起的队为基本单位;装在棉布保温的铁皮大桶里的主食赫然有两种;一种是葱花和板油渣烙出来的香喷喷、油酥酥的大饼;一种用赤豆、黑豆、生仁、胡麻、碎鱼肉炒制而成,又压得紧绷绷看不见米粒间隙的杂饭团子。
而盛在铁皮盆子里下饭菜,则是带着红呼呼辣豉的酱萝卜、盐瓜片伴豆丝,和虾膏、笋干、芋薯炖杂碎的两色荤素搭配;最后人人还可以分到一大勺又咸又辣的鱼糕箶菜汤,作为清洗饭盒残羹。
在整齐划一的例行喊过口号又五音不全的唱过歌子之后,大家就迫不及待稀里呼噜的吃起来别提多么自在和受用了;
符存也轻车熟路的捏了两张烙大饼,用几筷子素杂伴垫着,又取了个捏好饭团子掰作两半按在饼上摊平了,再浇盖上连着汁水的炖杂碎,用心的滚卷了起来,再蘸在食盒里的鱼糕汤中吃起来。
杂揉了南北风物的个中滋味,就再他嘴中一层层的绽放开来,而有不免让眼眶变得湿润了不少。要是当初天天都有这种饭食吃到饱,他又何苦遵循所谓“弱肉强食”的道理,而去搜括和劫掠那些小民百姓呢。
这种饱食就是操行的日子,倒巴不得时天长日久的永远这么下去了。谁让他也知道这是一种奢望。
而在不远处山坡上观察操练的一小队人中,亲直营官兼第三郎将许毅将也再对着左右点头道:
“看起来初具规模而有些像模像样。。却不知道又多少是可以直接派上用场的。”
当即有人汇报到:
“如今的亲直营,教导队的三个大队,样子队的五个炮团;还有各军特选的掷弹兵种子,除了正在当值人手外,都在这里接受换装新式火器的封闭操使训练。。其中最短训做了两个多月,最长的也有半年多了”
“基本的铳器操使大部分人都已经流利掌握了,只剩下娴熟程度的差别而已;倒是长短炮和山炮、飞火雷、伏地雷、定向爆破的掌握和上手,却还要足够时间来打磨才是。。”
“却也无妨了,奉以大都督府之命,先给我拉出至少两营熟悉铳器使用的人头来吧。。”
许毅将闻言传达命令道。
“依照眼下的进度和纲要,怕是只能勉强凑出一营多些人手来。。”
训练营地的负责人不由面面相觎之后,才有人解释说。
“那就新老搭配一些,待到战阵上去再进一步的实战中修习吧。。”
许毅将却是早有准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