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放软态度,从这人的嘴里问出来。
“我如何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除了我你还还有没有救了谁?还有,我在这里的事,都有谁知道?”
凝猫那晚的记忆已经断片,她不知道孟启涵究竟知道多少,她也只能这般含混地问,若是孟启涵当真把堕星魂一起救了,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孟启涵搭救她的目的,原本便是利用这次恩情为筹码,获得慕容北辰的相助,现在他也委实没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
他没跟她绕弯子,直接便把当晚的情形交代了个一清二楚,包括与堕星魂、慕容北辰二人的约定。
凝猫听罢,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缓缓落了地。
他们这般辛苦地筹谋,总算是没有白费,总算是把堕星魂救了出来。
想到眼前这人直言不讳的企图,凝猫不自觉便用眼神打量着他,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探寻。
孟启涵也不回避,就这么毫不避讳地任她打量,他背脊挺直,眼神炯炯,面色坦然,整个人从内而外便释放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敢于直面自己的欲望,他的眼中,也燃着点点自信的光芒。凝猫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气度和魄力。
和这样坦诚的人合作,远比和阴奉阳违的小人打交道好,也许这真的是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凝猫半晌才收回了目光,微微抿了抿嘴,“我想见见堕星魂。”
孟启涵点头,没有什么犹豫,“夫人且随我来。”
孟启涵径直跨出房门,在前面带路,凝猫暗自把那小摆件揣进了衣袖之中,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孟启涵看着十分可信,可实际上,她也并不能真的完全信任他,凡事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备选的后路。
凝猫跟着他,没走多远便进了一处小院。凝猫暗自打量着这府邸,从这里的景致来看,应当不是他的官邸,应当是某处的别院,到处都站着身形笔直严谨肃穆的侍卫,由此亦可窥见他御下甚严。
侍卫们看到他走近,便十分自觉地打开了房门。
待凝猫跨步而入,便见堕星魂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衫,正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他的面容依旧透着苍白,脸上还有几丝伤痕,但是身上已经妥协地收拾妥当,叫人瞧不出半点狼狈虚弱。
听到了动静,他便收了功,睁开了眼。
凝猫一见到他,心里不自觉便涌上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激动,还有一股怎么都压不住的愧疚自责。
凝猫快步走到他的床边,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他,“堕星魂,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受了这般多的苦……”
从遇到她之后,堕星魂那平静的生活便被打乱了,再没了安宁。她依仗的,也不过是他的重情重义罢了。
堕星魂勾唇淡淡笑了笑,“这次出谷乃是我自己所做决定,而今次之劫难,也是我与那老朋友之间的恩怨,又与你何干?凝猫莫要自责。”
不自责,她怎么能不自责?只要回想他到被关在牢笼中的凄惨狼狈之态,凝猫便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耳光。堕星魂却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且让我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