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夜会之后,凝猫的心情就变得好了许多。
虽然他们依旧身处困境,但是那种互相有了彼此的感觉,很好。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了四天,凝猫每天规规矩矩按部就班地干活,周围的人发现,她的笑容都变得多了,大伙儿都以为她是因为得了赏赐所以心情大好,凝猫也一直笑眯眯的,全当承认了。
这天,大伙儿如往常一样做着手里的活儿,间或调笑几句,氛围很是融洽。
突然间,原本还在说话的众人一瞬噤了声,整个院落一瞬似变得落针可闻。
凝猫刚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众人就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凝猫后知后觉地紧跟着跪倒。
众人齐刷刷呼喊,“拜见公主,拜见驸马!”
凝猫闻言,下意识地想要抬头去看,头刚抬到一半就及时打住了,她这才有了身为下人的自觉。
在垂下的视线里,她看到了一双乳烟缎攒珠绣鞋,还有一方月蓝色的云丝衣角,华贵而精致。与她同行的,是另外一双暗黑鹿皮鞋子,和一方玄色云纹衣角。
所有人都垂着脑袋,因为对皇权的敬畏,大家连呼吸都放轻了。
一道轻柔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辰哥哥你身子还未好,何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呢。过些时日便是咱们大婚的日子,你可得在大婚前把身子养好。”
几声轻微咳嗽传来,然后便是那道低沉醇厚的声音,“总在屋子里待着,反倒会把身子捂出毛病来。正好出来瞧瞧外面布置得如何,毕竟这是我们两人的婚礼。”
这话,引来了公主的一串娇笑,不胜娇羞,凝猫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们的脚步慢慢地靠近,一点点地靠近了凝猫,那双鹿皮鞋就这么走到了凝猫跪的旁边,轻轻一碰,片刻稍离,待他的脚步移开,一个东西从那长袖中抛了出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凝猫的跟前。
凝猫心头一喜,赶忙伸手抓住,藏到了袖中。
然后,凝猫便被迫听了这对璧人长达半个小时的浓情蜜意的游赏,待他们终于离开了,众人这才如蒙大赦地起身,她们这才敢偷偷拿眼瞟向二人的背影,一时不觉艳羡地议论开去。
凝猫捏着他扔下的东西,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暗暗撇了撇嘴。
她倒是要找机会看看这所谓公主究竟怎样的天香美貌。
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凝猫寻了个恰当的时机向掌事嬷嬷请求去上茅房,躲进小隔间里,凝猫这才悄悄地打开了手中的东西。
看罢之后,凝猫心里有了底,当即便把那纸条撕碎,扔进了恭桶里。
如此,又过了两日,主院的各处布置已然安排妥当。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整个园内各处皆挂上了大红灯笼,红红火火,帘飞彩凤。
小桥石栏下溪水潺潺,溪旁皆缀上了各色风灯,一到夜晚,便点得整条溪流如银光雪朗一般。
而今时节,溪旁柳杏诸树皆落了花叶,她们便用通草绸绫纸绢捻做花瓣模样,粘于枝上,五颜六色,五彩缤纷,错眼一看,如一条游龙一般绚烂。
看着这颇具美感的场景,凝猫只觉得分外的有成就感。她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正室,有一天竟然会沦为一个小丫鬟,为自己的丈夫和别人的婚礼做这样的筹备。
这里的活儿干完了,他们便被委派到了下一处去干活,凝猫暗暗打量着这处院子,看到了院门处上写着的“十方斋”,唇角便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当晚,准驸马所住的十方斋发生了命案,一个临时聘入的小丫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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