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没有受伤?”
凝猫说着,便要伸手去探,她刚伸出手摸寻,摸到了后背某处,慕容北辰眉头微哼了一声,她正待要探查,却被慕容北辰抓住了手。
“我没事,时间不多,你先听我说。我们收到的那封信不是堕星魂所送,那日我带人入宫,不过刚巧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对方蓄意设局,我们自然双拳难敌四手。彼时凶险情景,是公主救了我……”
“救命之恩,便当以身相许?”凝猫听到了一半,便是好一阵呛声。她这酸不溜秋的语气,让慕容北辰好一阵无奈,“我原本想借着与她幼时的一些情分让她帮我一帮,却不想她直接向北梁王请旨赐婚,我受了些伤,又中了毒,压根没有反对的余地。到了这公主府,我余毒未清,公主又看得严,心里担忧你们,却也无法联络。今日,突然听闻公主与我说要上庄子去办婚礼,还需寻那般多萤火虫挂到树上摆成心形模样,我心里便跟露了一拍似的,心里便开始猜测那人定然是
你。我又状似无意地问了句名字,听到‘容芳华’,心头大石这才落了地。”
慕容北辰声音很低,却洋洋洒洒好一段,隐隐的带着几分欲要证明的急切,纵使被他掩饰得很好,凝猫却依旧听了出来。
凝猫闻言,知晓能让他全无招架之力的伤,定然不会如他方才所言那般无事,她心里却只余心疼。
黑暗中,慕容北辰似也看到了凝猫脸上的神色,心里不觉愈加熨帖了几分。
他伸手在凝猫的脸上轻捏了捏,声音低沉又带着蛊惑,“傻丫头,我没事。”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总不能真的就在这儿等着当驸马爷吧?”凝猫说着,语气里不觉又带上了几分酸意。
慕容北辰有些无奈地又捏了捏她的脸蛋,“这驸马爷,我暂时还得当下去,至少在没有查出背后引我们来这儿的人之前,公主府便是最安全的所在。”
凝猫闻言,只觉得心里好一阵不舒服,“哼,这么蹊跷的一件事,谁能保证是不是公主自编自导自演?”
“若是如此,那我就更该留在这里,离敌人越近,便越能寻到破绽,再一击破之。”
“那她要杀你,你岂不是很危险?”
慕容北辰却是摇了摇头,“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并无意杀我,这也是我暂时把她摒除怀疑之列的原因。”没人比慕容北辰更清楚麒麟公主对他的情谊,所以,哪怕这位公主生性野蛮霸道,视人命如草芥,他却相信,她不会杀了他,而是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且看这段时间公主府里里外外张罗的事情便能知晓
。
凝猫自然也知晓他的言外之意,当下便不说话了。慕容北辰扶住她的肩膀,低头与她对视,神色间满是认真,“十一他们既然已经顺利出了城,便定会加紧赶去梁城搬救兵,而且我也会搬出我的太子身份,提出要派人传信回大元,命人准备丰厚的大礼迎娶
公主。
我此举合情合理,便是北梁王不允,日后也终归要放我回大元,除非北梁王当真想与大元再来一战,所以我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现在,你才是最危险的,你必须立刻离开公主府。”凝猫却并没有那么好糊弄,“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