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迫得了她?就是能逼迫她,她现在,会是这样的状态?任人宰割,不知反抗?”
凝猫顿时又怔住了。
慕容北辰的话很理智,陆七七是怎样的人啊,她不愿意的话,早就想方设法溜了,现在怎么会乖乖地待在这里?她在穆府,明明是开心满足的。就算陆七七现在身体上出现了无可逆转的缺陷,但这样的后果,也是出自于她自己的真心实意,是她愿意的……
凝猫的确是旁观者,是她先入为主了。
慕容北辰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些许,只是小脸还是皱着,想来,心里还是不大痛快吧。
小丫头啊,终究还是太感性了。
她在为陆七七感到疼惜的时候,可曾想过陆七七的身份?她是苗天皓的女儿,是朵曼大逆贼的女儿,她的父亲,是造就萧子渊深中蛊毒并一无所有的罪魁祸首。虽然她当年还只是无知幼儿,但父债子偿,自古天经地义。她现在做的这些,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父亲当年的行为还债?
凝猫的心里还是难受,她仰头看他,声音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她的病,就没办法治好了吗?”
慕容北辰避重就轻,“太叔凌便是神医,他自然会尽心医治。”
凝猫仿似也受到了鼓励,重重地点头,“嗯,神医那么厉害,一定能把七七治好!”
慕容北辰眼神微闪,面上似乎迟疑了片刻,似有什么想说,却又犹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容北辰不觉感到无奈,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对谁生出这般怯意来,害怕她生气,害怕她难过,害怕她,突然就不理他了。他暗暗握了握拳,终究还是没把心头的话说出口。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不要知道这些事,他处理好便可。
犹豫许久,他才道,“任何事都是如此,除非了解了事情的全部,不然,不要做这样片面的猜测臆断。凝猫明白了吗?”
凝猫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凝猫就又去了穆府。
知道了陆七七的病情,凝猫都有点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晕倒了。
到了这里才知道她依旧在萧子渊的书房里练字,凝猫便往萧子渊的院子去了。
院里的小厮认识她,没有通传便把她放进去了。
凝猫走到书房外,听到里头的人在说话,一下就顿住了。
“七七,我和师父过几天就要离开京城,去朵曼办事了。可能会去很久,你在京中,要好好照顾师母。不准闯祸,要听师母的话,不准调戏小厮,不准乱爬树,不要偷懒,要每天练字。为检查你,以后每隔半个月都要给我写信。
还有这个……我知道你的那个,小日子一直都不大好……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师母常常给你熬补血的红枣糖水我都看到了!而且你的脸色也没以前好了。一定是因为第一次的时候落了水,落下了病根……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翻阅典籍,研究了很久,才研究出这个方子,是调理小日子的。你给我每天按时吃!不准嫌苦!这,都是为你身体好,你虽然没半点女孩子的样子,可却也是女孩子,这个方面,一定要注意!你敢不听,我就拧你耳朵!”
凝猫的心里一阵翻滚,觉得心口一阵热热的,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她转头,不想打扰他们,刚走了两步,就听里头传来了萧子渊的声音,“陆七七,是你吗?快滚进来——”
凝猫顿住,纳尼?陆七七,不在里面?那他刚才的那些话,是跟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