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得发慌,不给她找点事做她就浑身不舒服。”
被自家闺女编排的周氏却头次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满眼期待,深以为然,若不是碍于自己的权威,她定然要当场猛点头附和。
尤可意的脸更红了,几乎能掐出血来,原本她可不是这么扭扭捏捏的人,可眼下,当真是半个字都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红着脸把目光投向景瑜,向他求助。
凝猫正调戏新嫂子调戏得欢实,她大哥就瞪了她一眼,含着警告,凝猫缩了缩脖子,识相地闭嘴。
谁知,她大哥开口的话却是,“自然是要三年抱俩,可侄子侄女是生了给你玩的吗?就你这皮猴儿一样的性子,还不给我玩坏了!”
凝猫愣了几秒,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大家就都笑成了一团,唯有尤可意羞恼至极,禁不住拿眼把景瑜瞪了又瞪,而景瑜则是微勾了唇角,悄悄伸手捏了捏她的手。
最后凝猫到手的红包特别可观,她瞅着那个头,比她二哥三哥的都要大,凝猫私以为,这多出来的,乃是媒人钱!
大哥这朵高岭之花终于被摘走了,凝猫非常欣慰,周氏也非常开心。
因为头天敬茶的那一出三年抱俩的戏,周氏就真的开始盘算上了,开始拉着凝猫给那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孙子孙女选衣料做衣裳,还格外有兴致的讨论要做什么样式的,以后要怎样变着花样给他打扮。捣腾完衣裳,又开始拉着她老头子翻字典,选名字。一个个都给列出来,挑得不亦乐乎。
凝猫见她娘亲实在是过于放飞自我,终于看不过去,某天就把她娘拉到了房里说起了私房话。
“娘,您这样是不对的!大哥这才刚成亲没几天呢。”
周氏有些不高兴了,“我这不是给提前备着嘛!反正迟早都是要有的,我也是为他们好呀。”
“迟早都会有是不错,但您现在这也太早了。您就没想过,这样会给嫂嫂带来压力吗?”
周氏闻言,愣了一下。
凝猫开始苦口婆心地给她娘亲做思想工作,“嫂嫂这才刚入门,诸事都还在小心翼翼的摸索阶段。虽说之前咱们两家都交情颇深,她跟您也是没少交往,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呀,您现在是她的婆婆,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您当寻常的伯母看待。越是这样,在身份调整上就越是微妙,您为他们张罗这些,您觉得是为了他们好,可是若是嫂嫂一个不小心想岔了,觉得您这是在逼她,这两婆媳的嫌隙不就生出来了吗?她这不就有了压力了吗?您这不就是好心办坏事了吗?”
周氏听罢,不觉愣了愣,慢慢回味,心头不觉也咂摸出味道来了。
“真的会好心办坏事?”
凝猫格外慎重地点头,她拍了拍周氏的手,“孩子这事急不得,得看缘分!大哥和嫂嫂都这么年轻,您这是操的什么心呢?孩子该来的时候他自然会来,您就顺其自然好啦。您女儿我这几天夜观星象,掐指一算,这星象上说呀,您这一辈子都福气满满,儿孙满堂,幸福得不要不要的!您还瞎操个什么心?”
周氏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轻点了下凝猫的脑门,“就你会瞎说!”
凝猫搂着她的脖子嘿嘿笑着卖乖,“我哪有瞎说啊,天上的星宿老怪都已经说啦,娘亲您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娘亲,也是全世界最有福气的娘亲!”
“调皮!”
“嘿嘿,调皮还不都是您生您养的。”在笑闹中,凝猫顺利地转移了周氏的注意力,完成了她的思想工作。凝猫小朋友再次感叹,她可真是操心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