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浓烈的不悦涌上心头,几乎淹没了他,他恨不得径直冲上去,质问她,为什么要偏袒易王!
拓跋茴冷视他:
“你放不放人?”
她握紧长剑,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划。
“放!”
南宫煜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盯紧了拓跋茴,低冷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
“都给朕撤退!”
士兵们面面相视了一眼,犹疑了须臾之后,便朝着两侧扩散开来,缓缓让出一条道路。
这条沾满了鲜血与尸体的道路径直通向城门外……
拓跋茴回头望向秦姝:
“走!”
秦姝抿了抿嘴角,将虚弱的秦易扶了起来,警惕的盯着两侧的士兵,缓缓向着城外走去。
拓跋茴紧随在秦姝的身后,一边倒退,一边盯着周围的士兵们,手里的长剑在脖子上隐隐的悬着。
士兵们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开,不敢贸然上前。
秦姝扶着秦易,很快便顺利的出了城,不远处,南宫辰带着聿儿迎了上来,月尘驶来一辆马车。
秦姝与秦易上了马车,拓跋茴也跳了上去,她取下脖子上的长剑,指向城内的所有人,扬声道:
“都别跟上来,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
话落冷冷落下,她钻进了马车内。
月尘当即挥起长鞭,赶着马车朝远处离去。
城内,王天浩下意识追出两步,步伐又硬生生的止住,侧头望向皇上。
南宫煜立在原地,目光笔直的看着马车远去的踪影,眸底深深的沉着什么,周身的气息肃冷至极,令人不敢靠近……
……
踏踏踏!
马车踩踏在地面之上,清脆的声音划破空气,凌乱的响起。
这支离都的队伍除却马车之外,身后还跟随着一支磅礴巨大的队伍,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极其庞大。
马车之内,坐着五个人,略显拥挤。
南宫飞撕下衣摆的布条,按压住秦易的伤口,替他简单的止住血。
这一剑径直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伤的并不轻。
秦易抿紧薄唇,忍住痛意,他握住秦姝的手掌,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舍不得移开半分,深情而又认真。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傻傻的笑了出声,连痛意都忘记了。
南宫辰扫了他一眼,嘴角隐隐抽了抽,不过更多的倒也是欣慰。
见到两人的关系大大缓和,他倒也是放心不少。
秦聿和拓跋茴排排坐,两双眼睛落在那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快速的滑过什么,又不约而同的再次望去。
拓跋茴掩唇低咳一声,意有所指道:
“咳,少儿不宜。”
秦聿愣了一下,才明白拓跋茴在指他,他小嘴扁了扁,无辜又好奇的问道:
“娘,你怎么拉着易叔叔的手?您不是告诉聿儿,男女授受不亲吗?”
秦姝一哽:“……”
她下意识望向秦易,四目相对,两人的眼底皆有笑意滑过,心照不宣。
南宫辰处置好秦易的伤口,将布条扎了一个结,这才收回了手,望向一脸好奇的秦聿,笑道:
“从今往后,你就别易叔叔、易叔叔的唤了,多生疏。”
“那叫什么?”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