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是宫女、不受宠,就连死后、也只能葬在荒郊……”
他缓缓抱住自己,脸埋入腿间,脆弱的泪水止不住的淌出:
“今日,是她的祭日,我无法出宫、便让太监替我去……”
“我真没用、我不孝……”
……
御书房。
内,气息森严。
桌案之后,一袭明黄色龙袍的沧澜萧飞快翻看手中的奏折:
“龙将军可休养好了?厉将军恢复的如何?南浔国有何动作?新招募的军队训练的如何?还有……”
“回主子,龙将军正在休养、短时间内难以起身,厉将军恢复了七八分,南浔国仍与紫阳国针锋相对、相互牵制,新招募的军队至少还需要两个月、才能上战场。”
一侧,翎羽一口气回完:
“另外,已经按照摄政王的吩咐,安排好一切,待时而发。”
“好!”
沧澜萧合上奏折,敛起眉宇间的疲惫,一个多月来、终于松了第一口气:
“接下来,便只等着他们进攻丰安城了!”
坑已挖好,只等入坑。
啪嗒!
窗外,一只白色的信鸽飞来,合上翅膀、落在窗台:
“啾啾!”
翎羽看了主子一眼,随之、提步走去。
取出信纸,打开一看:
“主子,是相思宫送来的信。”
“哦?”
沧澜萧当即扬起手掌。
翎羽双手递上:
“花影公子说,让您……绘制一份玉玺底部的图腾给他。”
沧澜萧顿怔,望着信纸上的字迹:
“他要这个做什么?”
要玉玺的图腾?
“想要假传圣旨不成?”
“额……”
翎羽默了默:
“主子,我听说、摄政王妃正在寻找龙的血脉,这龙玺……也算是龙的一半吧?”
“……”
玉玺等于龙?这是什么逻辑?
沧澜萧将信纸唰唰唰揉成一团,五指一握、毁去:
“听闻,龙的血脉乃是救九弟的唯一希望。”
他当即抽出一张宣纸、提起毛笔:
“研磨。”
“是!”
翎羽连忙研墨。
沧澜萧取出龙玺、倒放在桌上,望着底部复杂的纹路,开始沾墨、落笔……
玉玺底部纹路纵横交错,或笔直、或弯曲,复杂、且没有形状、毫无章法。
翎羽看的一头雾水:
“主子,你说、花影公子要这个做什么?莫非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话落,他又摇摇头:
“传闻,几千年来,皆无人寻到龙的踪迹,他又怎会……”
“别妄自揣度了。”
沧澜萧执着毛笔,在宣纸上落下苍劲有力的墨迹:
“希望渺茫,并非毫无希望。”
翎羽嘴唇微抿,点点头,继续研磨。
沧澜萧凝视着宣纸,认真的描绘着,望着纵横交错的纹路,忽然,脑中猛地闪过什么。
“你说,”
他忽然抬手:
“若是寻不到龙的血脉,后果将会如何?”
“这……”
翎羽的神色顿时难看:
“大夫说……说……”
熬不过这个春天……
“主子,您别担心,摄政王殿下吉人天相、定会化险为夷。”
“对。”
沧澜萧缓缓垂眸,握着笔锋的手紧了紧: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