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族里一起喊。”
“哼,还真是将就!”
唐子辰最讨厌就是这个了,不过想想娘对这些也很看中,也就没说什么了,二人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新津县城,这一路都是裴世欢不停的问这问那,唐子辰应付着回答,总算到了人多的地方,裴世欢也总于不那么害怕了。
等唐子辰安排好一切住宿,喂裴世欢检查伤势的时候,才发现她是膝盖骨错位了,这死丫头虽然前面在他面前逞强,可这会完全不了,真动手给她医治的时候,她还是鬼哭鬼嚎的,结果隔壁几个住客都在怒吼……
唐子辰很是无语,想起自己娘的分散治疗法,便问道:“文臣和武将你觉得哪里更厉害?”
“自然是武将!”裴世欢想也不想就回答,却见唐子辰轻笑,她便气呼呼的问道:“难不成你觉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要厉害一些?”
“这要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这跟时候和地方还有关系吗?”
“当然有。”唐子辰薄唇微勾,“比如,在乱世当然是武将说了,又比如现在在叙州府,文臣只能靠边站,但战事以评定,武将就要交还兵符,那时候就是文臣说了算……”
没等唐子辰说完,裴世欢就义愤填膺的吼道:“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君主治理天下,要的就是平和,如果武将有文臣之心,那么就是天下无敌,用我娘的话,不怕莽夫蛮横,就怕莽夫有文化,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话不对,且等着刘总兵收拾了九丝山的叛乱,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啊……”
唐子辰说着,见裴世欢很是茫然,唐子辰知道时机到了,一个狠手下去,就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尖叫,随即就是裴世欢的谩骂。
“唐子辰,你这混蛋,你想弄死我吗?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就趁机报复我,我……”
“腿好了!”唐子辰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实在受不了裴世欢,就把自己身上的药膏扔给她,“自己抹上,消肿祛瘀,乃是我娘秘制的无痕膏,以前只有副将以上才有资格用这个,如今我娘不做了,想必连将军都没有这药膏了。”
这一切都是拜皇帝所赐,他恨着隆裕皇帝,恨着朝廷,六年时间,不但外婆一家凄惨,连着娘夜落到失去一切,本以为全家相聚就是好的,可不想母亲一场大病,亲人也……
伴君如伴虎,外公戎马一生,到头来子孙却凄惨无比;娘亲温和纯善,努力为家,到头来却得到二婶的算计,就算有舅母出面保住一部分财产,可到底还是寒了娘的心,她如今不愿意做药,就是最好的证明……
蜀云堂啊,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当年的光景了?
厌恶的眼神溢出唐子辰鹰眸,裴世欢以为唐子辰讨厌自己到了极点了,微微低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便说自己要休息了。
唐子辰也没回话,便转身离开裴世欢的屋子,转身出了客栈,新津县这一代有很多荷花,月下独饮,乘风纳凉也是一件快事。
“那个,子辰哥哥,我可以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