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下杀手,绝对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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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有心事的人总是难以入睡,在县衙客房的院子里,陆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黑竹排箫,脑中想起那白白净净的小丫头,在宫中迷了路,然后拿出自己最喜欢的排箫,换了他的一次指引……
下属陌北拿着小巧的竹筒信递了上来,“少爷,老爷飞鸽传书。”
“嗯!”陆绎应声,将排箫放入怀里,接过纸条一看,“富顺王爷的儿子又犯病了,看来又是要我们从蜀中带药了。”
“这每年都带药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裴家的药要是有用,这些年也不至于越来越严重吧。”陌北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少爷,要不咱们去问问那个新的药娘子,前儿我还听说她治好了何捕头妹妹的眼疾,可见医术不一般啊。”
“是嘛?”陆绎带着一丝惊讶,“虽然知道她供药给惠生堂,可竟不知道她的医术也了得,看来我明日还得亲自走一趟才行。”
“那属下需要准备点什么?”
陆绎抬手打断了陌生的心思,笑道:“不用了,她如今对男人避之不及,我们就当去询问案子得了。”
这样也行吗?
陌北不明白,京城那些太医院的,个个跟祖宗似的,要是没点银子和权势,就算死在他们眼前都,他们都不会多看一眼,难道出来了,大夫就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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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陆绎带着人陌北来的时候,蜀云堂还关着门,陆绎很是不解,正打算找人询问,便见王梅徵来了,书呆子看了几眼招牌,好似确定一下,才敲门,很是着急的喊着,“云峥,我是王夫子,有事相求。”
“这位夫子,人总需要先来后到吧。”陌北不愿意了,这就拉着王梅徵,“没看到我家少爷先来了吗?”
王梅徵一脸着急,连连颔首行礼,“小哥说得对,可有些事也得分轻重缓急,我老母病在床上,我这找唐夫人为家母治病来着了,你们如果……”
陌北也来了脾气,“我们也是来求医的,不然谁吃多了,这么早来药堂啊。”
“陌北!”陆绎吼了一句,陌北连忙退了下去,陆绎才淡雅一笑,“夫子你先吧,我也不急在这一刻。”
“多谢!”王梅徵拱袖一礼,这就拍门,“云峥,开门啊,我是王夫子。”
王梅徵喊了半天,门才开了,出来的是云峥,他一脸难过,“你们去惠生堂吧,我姐姐自己都生病了,没法给你们家里人看病。”
“生病了?”王梅徵袖中拳头握紧,她这是得了相思病吧。
云峥点点头,“姐姐还发着高烧了,这会何叔在看诊,你们就别吵了,让我姐姐好好休息一下吧。”
发高烧了?王梅徵心下一紧,看来这次真的打击她了,故作一脸着急,“那我去惠生堂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陆绎听说云岚病了,也没法,只好拜别。云峥这才叹气一声,回到楼上,“姐姐,你为什么不肯见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