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棺,在其中暗格之内发现了水舞悦生前留下的手札。她这才真正明白她那残影说留下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谓睡男一百,其实是以该百男的精血为助,修炼而成的一种魔功。魔功练成后,修炼成绝情绝爱,再无感情所言,无论亲情,友情,甚至于爱情。天地间将唯吾独尊,只是也将不会有快乐。
水舞悦曾经也很悲剧的为爱所伤,也成功的修练成功。也因此成了她一生的痛。
只因那名男子其实是爱她的,最后更是为了救已走火入魔的水舞悦,所以几乎放干了她身上所有的魔血,并把自己的血换给了她。最后那男人死了,而她也崩溃了!
当然,那些都是水舞悦曾经的喜怒哀乐,所以她并不怎么感兴趣。可偏偏,偏偏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当初侵泡的巫血,就是当年那名男子从水舞悦身上放出的魔血。
浸泡过那魔血会有什么副作用水舞悦的手札中并没有提到,故而她也并不是很清楚。可她却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故而很是恼怒,白白耽搁了那久的时间不说,还有种被那死了几千年的水舞悦戏弄了的感觉。
罢了!不管那魔血的副作用究竟是什么,反正她现在这条命都是她水舞悦给的,若她真想收回去,还她便是。
这时闻声而来的倾鱼,倾雁见到被毁的铜镜,不由的一惊:“主子,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水倾月抚了抚额,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铜镜上突然飞去一只虫子,我原本想要打虫子来着,不想力道没控制好,就不小心给悲剧了!”
面对水倾月的微笑,两人却突然挑眉,一脸怀疑的盯着她。
“主子,你老实告诉我们,你和殿下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那天你们前一刻还好好的,可不一会儿就……是殿下他欺负你了是吗?”倾鱼拉着脸,很是严肃的向她问道。
眨眼间,一抹痛色急速在眼底划过,水倾月嬉皮笑脸道:“以你家主子我现在的武功,他欺负的了我?你们多虑了!”
“那你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为什么才一回宫,你就躲去微胥幽境了?”
水倾月有些无奈:“真的没什么,我……”
不等她将废话说完,一向沉默寡言的倾雁就沉声打断了她:“什么你都是没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们有多么的担心你?之前因此幸府一事,我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时候,你不是一度在我耳边说我们是家人,是家人就该欢悲与共吗?而你现在却……”
见倾雁越说神色越激动,水倾月是立马举白旗投降,生怕她就因为激动而再次情绪失控起来:“我说,我说,我和云楼绝结束了!”
两人神色顿时一紧:“好好的,你们为什么就?”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因为……”于是接下来,水倾月还真就如实的将经过告知了两人。
闻言,两人很是气愤,很是担忧的看着水倾月:“那主子你?你,没事儿吧?”
水倾月耸耸肩,扬扬眉,一脸的无所谓的嬉笑着,说着违心的话:“我能有什么事儿。原本与他在一起就只是为了报恩,现在好了,不用为报恩以身相许了!”
倾鱼两人从小与她一起长大,都自认为可以看穿她的真实情绪,可这一刻,看着她轻挑的眼角,星光闪烁的眸子,两人却都有些分不清真假了。主子真的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报恩?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如鬼似魅的闪了进来。
从察觉到对方的气息到对方出现在眼前,水倾月都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嘴角嚼笑,清冷的盯着对方。
面对水倾月以及两名丫鬟的从容,白圣眉头不由的一蹙:“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理了理胸前一缕柔顺的青丝,水倾月笑的可谓是风华绝代:“更正确的来说是,我一直在等着你前来。”眉头一挑:“否则,你以为你有本事能毫发无损的走进我凤月宫?”
看着眼前的水倾月,白圣冰冷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多年未见,你真的变了很多!”
眸色微微一闪,水倾月风轻云淡的笑道:“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人,若还一尘不变,那还不如就老实的呆在地狱,何必费力爬回来。”
“你……”
“时间还多,我们换个地方谈!”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水倾月率先转身去了隔壁的偏殿。
带着怀疑的目光,白圣迟疑的朝她看了眼,最终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