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宝冲过去,蹲在她跟前,捉着她的小手,着急的问,“小月,别哭别哭,快叫我看看,哪里疼?”
“呜呜,”宋小月很无助,她才多点大,头上被热水烫的还在冒热气,“好疼,好疼,都疼……”
苏天宝眼睛刷一下红了,“不怕啊,我带你找大夫。”
“你不能走,”眼见苏天宝要抱着小女娃离开,莺儿急了,迈出一步拦住他们,“她打碎了我家公……我家小姐的玉镯,你们走了,这镯子谁来赔?”
镯子是公主心爱之物,莺儿根本不敢承认镯子是她弄碎的,只能赖在小女娃的身上,反正当时那么乱,公主未必看的见,女娃太小,也根本说不清。
苏天宝小脸阴的厉害,“滚开!”他二话不说,抬脚踹上莺儿的腿,乘机跑了出去,“张叔张婶,你们快出来,小月受伤了。”
苏天宝跑出来一通大喊,这下可把村里人都惊动了。
宋家小夫妻更是心疼的哭起来,张玉海看着这情形,在村里肯定治不了,赶紧套上马车送到关阳城,苏桃在那儿呢,有她照看,一定能请来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
张金成赶着马车,带着宋家一家三口,连夜赶往关阳城。
情急之下,根本没机会询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苏天宝也跟了去,张玉海站在院子里唉声叹气,“怎么会突然出事,这几个小娃真叫人操心,待会我还得去跟林大娘说一声,免得他们着急。”
“小娃们在一起玩耍打闹,很正常,没事的,有苏桃在呢,她现在可是将军夫人,”张氏安慰他。
没成想,他们的对话却让屋里的卓沁儿主仆二人听见。
莺儿看着公主没怪罪到自己身上,越发胆子大了,“公主,看来这个村子是那个乡下女人的家乡,她一定是在这里长大的,都说乡下人讨厌,果不其然,一点教养都没有。”
卓沁儿低头看着自己的镯子,天仙似的小脸,满是伤感,“这镯子是父皇在成年礼上送给本宫的礼物,千金难买,就这么碎了,真可惜。”
“公主,你等着,奴婢替你出气,”莺儿捧着在碎渣子拉开房门,气冲冲的走了出去,站到张氏夫妇跟前,“刚才那个小女孩,摔碎了我家小姐的镯子,这事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张玉海一愣,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啊?可是…可是……好吧,如果真的是小月打碎的,我们会赔,您这镯子多少钱?”
张玉海也不是冤大头,问了不代表他一定会赔,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两个娃儿都太小,他能相信谁?
莺儿一听说他要赔,乐了,“我家小姐的镯子价值连城,卖了你们一家都赔不起!”
张玉海眉头高高的皱起,“那你想怎样!”
莺儿笑着道:“听说你们认识什么将军夫人,也许你们可以找她帮忙,如果她能为你们说情,这玉镯倒是可以不用赔了。”
这个事,是她擅自作主的,如果能让那个女人为了一个镯子对公主低头,岂不是会让公主很有面子,公主也可以借机跟她套近乎。
张玉海有点生气了,在他们眼里,苏桃已成了高不可攀的人物。
这个高不可攀不是贬义词,相反,它是褒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