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相交甚厚,我本应该为将军等说话的,只是越是陈公身边的人说话,他越不会理会。”
“多谢公子领路。”王玄策似有不悦,但不好发作,只是微微抱拳。
萧禄也就顺势退下。
既然走进院落中的时候,先前那领路的陈平家臣已经立在庭院中等候众人,见得众人到了,便拱手拜道:“有请诸位大人,我家主公正在房屋中等候。”
众人进去以后,看到陈买侍奉在一边上,陈平穿素白长衣,立于西窗底下,背负双手对这种人。
“你等所来为了何事,老夫已全然知晓,为今之计只有投降了。”
四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八只眼睛齐刷刷地落在陈平身上。
陈平转过头来,看着几人:“当初我在汉国,手握大权的情况下,不也一样是被周瑜胶东大军逼得束手无策,只有投奔楚国,如今楚国的局势和当初的汉国何等相似?”
“大人食君之禄,却说投降,未免不要面皮!”赵括年轻气盛,自然出言讥讽。
“我儿不得无礼!”李牧急忙道。
赵括冷哼一声,也不言语,陈买似乎有些怒意,但是不敢发作。
王玄策挥了挥手,赵括和李牧都退后几步,他上前道:“老大人,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
“你觉得有什么可以挡得住秦国的火药?”陈平转过身来,满头花白的头发在秋日的晚风中拂动。
王玄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陈平已经是一个鹤发鸡皮的老人了。
“打扰了!”王玄策拱了拱手,低声道:“我们走。”
待的王玄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陈平忽然高声道:“城中百万生灵,全依仗将军一句话了。”
王玄策脚步停顿了一下,迟疑了足足有三个呼吸的时间,这才转过身来,深深作揖。
出了萧何府邸,赵括便忍不住大声骂了起来。
李牧怒道:“竖子住口!”
赵括吓了一跳,不敢再言。
“报——相国突发恶疾,后背长出脓疮,几位将军,小人满城找您们呢。”一个面色发白的消瘦文士骑着马从街道上跑了过来,急匆匆的说道,忍不住侧眼看了看萧何府邸,利便传出来的哭声他自然听到了。
“萧何大人过世了,我们走吧。”王玄策心情很复杂。
这消瘦的文士是范增府邸上的管事,一边走一边道:“我家主公本来一切都好的,听闻右相在了新野,急火攻心之下,方才如此,等会到了若是我家主公说了什么话有不妥的地方,还请几位将军见谅。”
“放心便是。”王玄策心中还在想着陈平说的话,城中何止百万性命,加上那些居住在郢都城中的普通百姓,至少也有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之中。
繁华的郢都城池啊!
王玄策抬头看着夕阳,不直觉间,居然有泪水从他双眸滑落。
相国府。
范增斜斜的座靠在软塌上,面上已经看不出半点生机,王玄策四人跪坐在这厅堂里,非常安静的听着范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