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呵——”这人淡淡一笑:“小道儿,只能说不错,至于好,还谈不上!”
“你说什么?”司马相如勃然大怒:“你是何人,敢这样评价我的文章?果真是目不识丁之辈不成?”
“放肆!我家主公面前,你敢如此狂言!”
“呵!”司马相如毫不在意车夫的瞠目圆睁的发怒姿态,仰着下巴,眼睛几乎都看到了天上,傲然道:“你如果能写出超出我的文章来,我就跪下给叫你爷爷!”
“罢了,我带是没有你这样的不争气的孙子,去吧我前几天刚刚写好的草稿拿来给这自以为是的蠢货看看!”
车夫冷笑一声,转身到了马车中,取出一份精美的帖子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司马相如,蔑视道:“小子,你简直就是祖坟捧火了,才能看到我家主公写的文章,回去记得烧烧香,祭拜你家祖宗积德了,这才叫你看到这文章的。”
“哼!”司马相如粗暴的帖子抢了过去,看到精美的帖子封面上写着三个狂傲不羁、飘荡豪迈的大字——蜀道难!
“哦!原来是写蜀道的,正好我也从蜀道来,那就看看阁下高作!”
说吧,司马相如毫不客气的翻开文体,用一种非常酸的语调念道: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念叨这里,司马相如面色就已经完全变了,声音也戛然而止,手也疯狂的抖动了起来,一脸不可思的看着眼前这面色净白的文士,愕然道:“这——这!是你写的!”
中年文士毫不在意的说道:“随手写的细做而已,怎么?你不识字了?继续念啊!”
“咕嘟!”司马相如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那声音回荡在亭子中,继续大声念了起来:“上……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啊——”念完了以后,司马相如忍不住想起来自己的凤求凰来,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狗屎都不如啊!
“天啊!你到底是谁!你是谁呀你是谁!”司马相如的模样都有些疯狂了。
面色白净的中年文士淡淡一笑,拿起手中的酒壶,轻轻地喝了一口,这才道:“好说,好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