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这个时候入宴的话,就显得没有多少乐趣。孔家一种门人的想法很简单,皇帝现在已经到了,而且以前也是儒家的学子,虽然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自称为贤者,但是这样的机会,谁都不想错过。
皇帝进入府邸中,便问道:“朕听闻古之孔子讲学,有杏坛,不知现在还在否?”
孔鲋等人听到皇帝的话,兄弟几个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白皇帝说的这个杏坛究竟是什么地方。
不过孔家门人对于皇帝称呼其先祖为孔子,而不是直呼其名孔丘,心中纷纷暗自惊喜不已。
倒是孔腾心思活跃,连忙拱手道:“启禀皇帝陛下,先祖当年有门徒众多,却是曾经在一棵古杏树地下讲学,门人弟子曾经说过这件事情,只是不曾想到,陛下学究天人,就竟然也知道这段古事。”
扶苏听罢以后,不免有些哑然,这才意识到,杏坛是在宋朝才出现的,自己现在就说这件事情,未免有些超前了。
不过这个时代皇帝权势至高,自己说有杏坛,孔家人也不敢说没有杏坛。
孔腾一脸惊喜,走在前头为皇帝引路,孔家几个年轻的后生互相拿眼神交流,在前庭的一处别院中,确实是有一株古杏树,年岁悠久,足有数百年时间了,孔家弟子启蒙的时候,都是在那古杏树底下。
孔鲋的心思不在如何招待皇帝身上,他衣袖中就藏着那一口见血封喉的鱼肠剑,现在皇帝就在他跟前,虽然没有穿着铁甲。
可是孔鲋私底下听人说过,皇帝虽然是儒生出身,但是每战必先,可以说是一个职业的武夫,业余的书生,难保皇帝衣服底下还穿着内甲,自己要是一刺不重的话……
“圣上请看……自出便是杏坛!”
伴随着孔腾的声音,扶苏眼前就出现一株古杏树,只不过现在已经进入秋末冬初,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为妙少了一些风雅之气。
扶苏记得,这杏坛应该是孔子有一个后人,时间大约是在宋朝左右,具体是南宋还是北宋,扶苏也记得不是太清楚。
那时候,儒道大兴,这才修建的杏坛。
扶苏指着那古杏树道:“自古以来,学在官府,民智不开,故而国家不强盛,后来孔子开办私学,天下有学之士这才多了起来,对于这一点,孔子功不可没!”
说完这话,扶苏转过身来,目光微微转动,落在了孔氏族人身上。
“故而这孔丘有大功,我朝此刻开办科举,和孔丘的初衷一致,朕欲要追封孔子为褒成宣尼公!”
且不说这封号是不是封给活人的,但……皇帝连死人都可以给一个封号,活人还会吝啬吗?
“草民等叩谢皇帝陛下天恩!”
跟着扶苏前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武将,但是却也有一个诸葛孔明。
皇帝这样子,可是有些不寻常了。
扶苏沉思了片刻时间,向着孔子的思想固然好,但是自己现在如果给孔家太多好处,指不定就会弄出出来一个儒教。
他有着超越这个时代几千年的历史眼光和先导思想,若只是一介匹夫,无力左右时局变化。扶苏自然不会痴人做梦一般,想着去改变这个世界。
后世的华夏民族,已经被儒教思想禁锢,记住这里的儒教思想不同于儒家思想,所以更加看重的是稳固时局,心态上只求保住目前的局势就够了,并没有欧美那种吞并探险的精神。
这固然和两个文明所在的自然环境有关系,但是更深层次的原因,却还是一个政权主宰者愿意叫百姓接受哪一种思想,百姓就会接受哪一种思想,久而久之,这一种思想就会成为了一种社会习惯和社会风气。
扶苏本来想顺着历史的发展,给孔子褒成宣尼公这样的封号,然后又给孔子的嫡系后代加封褒成侯。
历史上再过几百年究竟是汉成帝元年,汉成帝就会给孔子这样的封号,但是那时候是儒道大兴。孔子才得到了这样的封号。
现在这么做,已经给够了儒家的面子,故而皇帝语气一转:
“我朝现在正是用人的事情,但是朝廷有制度,不可以荒废,选拔人才都依据科举,朕观你孔氏一门上下,皆是读书人,何不为朝廷效命?”
诸葛亮本身还担心皇帝对于孔家一门上下恩宠过了些,但是现在听到皇帝如是说,嘴角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笑意,皇帝已经逐渐成长起来,成为了一个有远见和预谋的政治家。
孔鲋立刻拱手道:“以前身陷贼手中,无疑思虑报国恩,今日陛下皇恩浩荡,收复失地,孔家一门上下弱冠男子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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