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能想出来的能够应付局面的办法而已。青山当然知道韩大人绝非这样的人。世上谁都可能这么干,但唯独你韩大人不会忘恩负义卑躬屈膝。”
韩刚摆手道:“你也不用拍我马屁,现如今你的军职跟我相同,目前位置,北征大军尚未解散,你还是北征大军的高层将领,仅次于副帅白奇之下。你也是杨元帅亲手提拔的,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马青山笑道:“岂止是不能置身事外,我可是死定了的。我可是得到了消息,有人说析津府之战其实是我的责任,因为杨元帅当日是任命我指挥攻城作战的。而我被杨元帅提拔的也太快,他们怀疑我和杨大人之间有什么秘密的关系,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呢。我去京城,必要因为析津府之战而被指谪,我是要被杨元帅陪葬的。”
韩刚怔怔看着马青山道:“亏你还笑的出来,你既知道朝廷肯定要杀你,却还能如此淡定么?你有何脱身之策?”
马青山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好办法。”
韩刚咂嘴道:“那么你我便只能去送死了么?真的没有什么好法子了么?”
马青山沉声道:“韩大人,我是不会去送死的,我压根没想去京城。”
韩刚皱眉道:“你想抗旨?”
马青
山缓缓点头道:“我只能如此,我不想跑去京城任人宰杀,我只能选择抗旨。我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朝廷更有理由杀了我,而且合情合理,无可辩驳。但我依旧要这么做。我不是怕死,想我马青山投笔从戎之时,便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死并不可怕,我其实怕的是……不明不白的死。我跟韩大人说过我爹爹的事情,我参军的缘由一半是为了保家卫国,另一半是为了为我爹爹报仇。朝廷能跟辽人议和,我马青山是绝对不会跟辽人妥协的,就算没有国仇,我个人也有家恨。所以,我不妨跟韩大人坦言,我个人认为,朝廷已然不值得我效忠。如林觉所言,他们烂透了。我可不愿死在他们手上。与其死在他们手上,何如战死疆场之上。”
韩刚惊讶道:“你到底意欲何为?莫非要叛出朝廷么?投靠林觉他们?”
马青山摇头道:“并非如此,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要去和辽人打仗,我不会承认所谓的和议的。也许没人愿意跟我一起去杀辽人,因为这也是一种送死的行为,但我宁愿死在和辽人作战的战场上,也不愿窝窝囊囊的死在朝廷手里。去京城是死,抗旨是死,和辽人作战更是九死一生,我选择和辽人作战而死,这便是我此刻的想法。”
韩刚神情激动,忽然挥拳在城楼廊柱上重重一击,沉声道:“好兄弟,好胆色,好勇气。你说的对,与其死在朝廷手里,跟杨大人一样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朝廷跟辽人和议,我们却和辽人是死敌。马兄弟,你想要和辽人作战,我韩刚陪你一起去。大不了我们都死在辽人手里便是,那却正是我们军人的归宿。趁着现在我们手中还有不少兵马,而且涿州辽军或许以为和议达成,正处在麻痹状态之中,你我兄弟给他们来个回马枪,猛攻涿州,杀的他们屁滚尿流。你看如何?”
马青山双目放光,哈哈大笑道:“我早就知道韩大人会同意我的想法,韩大人对辽人也是恨之入骨的。果然如此。哈哈哈。可是韩大人,这么一来,我们便没有回头路了,也许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韩刚大笑道:“那又如何?我们也是被迫无奈。起码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怎么个死法,不必受人摆布,更不必卑躬屈膝。此次北征,我在辽人手中吃了两次亏,心中着实恼怒。这正是找回场子的时候。或许你我兄弟能建奇功,扭转局面,会让朝廷坚定和辽人作战的信心呢。即便战死了,那又何妨?死之前,也是要拿辽人成千上万的人头来告慰杨大人的在天之灵的。”
马青山道:“好,如此,我们便分头整顿兵马,立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