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想了想道:“这样吧,吴指挥使如果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们便想想办法。吴指挥使或许可以想办法弄到刘知府的大印,哪怕是……伪造一份请求救援的文书送来,也是可以的。我们会立刻发兵来援。但不知你肯不肯这么做。”
吴永波愕然道:“伪造公文?这可是死罪啊。再说了,知府大印也许能弄到手,可刘知府的手迹如何伪造?我可没这个本事。”
林觉沉吟片刻道:“确实,是我想当然了,这个计划行不通。不过吴指挥使倘若以为我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的话,咱们不妨再努努力。今晚我会留在兴仁府,天黑后吴指挥使来接我进城,今晚我们去见刘知府再劝说一番,也许刘知府会回心转意也未可知。倘若还是不成,咱们在想别的法子。总之,为了兴仁府的安危,为了平叛大局,总得尽最大努力才是。吴指挥使你看如何?”
吴永波想了想点头道:“便听林大人的,还是得劝劝。没准林大人将适才对我说的话跟刘知府说说,他也会回心转意。刘大人……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些刚愎自用了些。”
林觉点头道:“说的是,那么咱们便一言为定,太阳落山之后,我再回头前来。告辞。”
两人拱手告辞,吴永波上马离去,林觉也回到了队伍之中。队伍前行,沿着大道往宛亭而去,行了十余里地,林觉勒马停住了。
“大舅哥,我得回兴仁府一趟。”林觉道。
“回去?回去作甚?还没被那刘梦圆气煞么?这厮已经铁了心要等郭旭来救他,你还回去作甚?咱们回去的重新商议对策,该在何处重新拒守,阻击教匪西进。我快急死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郭昆焦躁的道。
林觉微笑道:“大舅哥不用烦恼,你回宛亭之后准备大军开拔事宜,今天夜里便开赴兴仁府,准备明日的守城作战便是。”
郭昆愕然道:“此话怎讲?那刘梦圆可没说要向我们求援,也没同意我们进军兴仁府守城啊。莫非是适才那个吴指挥使跟你说,刘梦圆改弦更张了不成?”
林觉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回去正是再重新劝说刘知府的,我相信能说服他。大舅哥做好准备,等着公文便是。”
郭昆更加惊讶道:“你能说服他?那你适才为何不说服他?莫不是说笑?那厮态度恶劣倔强,我可不信你能说服于他。你可莫要浪费功夫,白费嘴皮。叫我说,咱们还是回去想想办法,想想如何才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这兴仁府数日便破,时间可容不得我们浪费了。”
林觉微笑道:“大舅哥不相信我么?我说能说服他便一定能说服他。我何时在你面前说过大话?相信我,按我的话去做。回去整军准备开拔,即便是守城作战,那也是一场恶战,要多做动员,多行勉励。”
郭昆心中更为疑惑,他不知道林觉为何如此自信的认为能够说服刘梦圆,今日那厮已经把话说绝了,还能有何作为?不过自己这位妹夫不可以常理揣度,他的手段自己也不是没见识过。成与不成,试一次也没什么,倘若真说服了刘梦圆,那岂非是件大好事。否则,以兴仁府为拒守之处的计划不能实行,大军便必须要即刻后撤。而京北五县并无可拒守之处,难不成要一路西退,退到阳武县博浪沙再守不成?那可是要将五县全部放弃了的,必是又要生出一番麻烦来。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再试一试。刘梦圆倘若还是不听,你便赶紧回来,不要跟他浪费口水。我还需要跟你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可耽搁不起。”郭昆点头道。
当下林觉只带了白冰和孙大勇等五六人同行,拨转马头往回走。待赶回兴仁府时,夕阳已经西下,天色已然渐暮。林觉和众人找了一处隐秘之地歇息,静待天黑。
……
兴仁府东门外,从第一波教匪抵达之后,整整一天时间,教匪人马便络绎不绝的抵达城东。到天黑时分,鼓乐声中,黑色的大旗招展,代表着圣公亲临的黑星月大旗竖起在城外战场上。那是青教圣公海东青已经抵达战场的标志。
整个城下一片乱哄哄的闹腾,除了护教军之外,其余的什么圣老团,圣灵团,圣女团,都是普通教众了,老弱妇孺组成的团体。虽然组建了起来,但其实根本就是松散的很。长途跋涉之后,老人小孩妇孺们都累得够呛,一个个横七叉八的坐在地上喘气,场面乱七八糟。
但青教自有其快速让教众们恢复精气神的手段,那便是祷祝叩拜。随着圣公的亲临,激昂的歌声响起,由百余名总坛白袍圣女手捧书卷唱诵起了圣公之歌。歌声迅速响彻城下。
“圣公至大,泽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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