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的腰都要被离心玥压弯了,却仍然死撑着。
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
汗液的臭味儿给空气中又增添了一抹污染。
黑衣人和背后墙壁渲染成了一体。
他们如带着危险,带着细菌的蝙蝠。
“他们血气方刚。”离心玥淬着毒液的眸如毒蛇,她吐着信子:“你这般漂亮,他们难免心动,本宫呢,也是女子,女子不想为难女子,若是有果断的法子,本宫自然不想用肮脏的法子对付你了,把你弄脏了,本宫也于心不忍呢,你觉得呢,若歌?”
流血,流汗,流泪,她都不怕。
不怕疼,不怕苦,但她怕的是自己的身子不干净了。
若是那样,她唯有士可杀不可辱了。
“太后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一次做了便罢,这样,你麻烦,我也麻烦。”若歌上弦月的仙眸染着尘埃,这里的东西脏了她清澈的眼球。
若歌看的出来。
离心玥,是不爱慕容澈的。
她爱的是她至高无上的位置。
她爱的是她尊贵的荣耀和不能磨灭的皇族血统。
所以,她看不上自己。
她怕自己对慕容澈的皇位造成影响和威胁,所以要铲除而后快。
她想要自己太后的荣耀。
将来,哪怕是载入史册也是美好的。
离心玥终于不再坐着了,终于放过了牢头削弱的后背。
她把无名指上的护甲摘下来,捏着,寸寸划在若歌的细皮嫩肉上:“真是个好主意。”
“来人,把若歌给本宫捆起来。”离心玥涂着脂粉的脸好似刷了漆的墙,能干出干裂的细纹。
若歌泰然自若的靠在了染满血迹的木架子上,双手双脚被马缰绳捆住,清淡倾城的容颜不施粉黛,仙眸晶亮如星,她接受着这一切。
“你的手很巧,和皇儿一起种了幻花,有了独属于你们的味道。”离心玥抑扬顿挫:“可你的手却又很毒!竟然残忍到谋害子嗣!若歌,曼贵妃腹中的龙嗣乃是皇上第一个子嗣!你却用红花害的曼贵妃小产!你可知罪!”
好一个虚伪的太后。
好一个虚伪的离心玥!
看起来她是在为曼贵妃报仇,她是心痛自己的皇孙不幸夭折。
实则,这只是一个惩罚若歌的借口罢了。
若歌仙倾寡淡的仙眸看着她:“太后说我有罪,我便有罪,太后说我没罪,我便没罪。”
墙壁上钉上去的一颗颗钉子如张牙舞爪的狼牙,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刑拘。
后宫的慎刑司既可怕又肮脏。
她环视了一圈,笑的坦然,回的淡然:“既已来到了这儿,太后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呢?怪浪费口舌的,这儿没有皇上,太后未免入戏太深了。”
“你……你……”离心玥如被人撕开了丑恶嘴脸,恼羞成怒的瞪着她。
抬起手,又狠狠的落下,将命令一同落下:“撕开她的嘴巴!快!”
“是。”
一个沾满鲜血的铁制的环赫然出现在若歌眼前。
牢头捏开了若歌的下巴,将铁环塞到她的嘴巴边沿,然后拉动铁环另一边的机关。
每次拉开,铁环都会伸展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