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厚的手掌好像有魔力似的,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会儿,小玉树就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响起,离傲天垂眸看了一会儿,慢慢托起她的小脑袋让她睡在软枕上。
谁知这个小东西别的不强,感应能力却是挺强的,小脑袋才一抽走,小玉树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自己寻找着离傲天的大腿,寻到以后又重新躺了下去,似乎害怕离傲天逃跑似的又用小手摁住了。
离傲天英挺的眉头蹙起。
他的确该离开了。
这样才能早去早回,他也想早早回来陪着她。
“皇上。”他轻声唤着,声音柔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粗粝的指腹慢慢滑在小玉树柔软的耳垂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迷恋,他贪恋的揉了揉:“微臣该走了,你自己睡,恩?”
半睁开眼睛的小玉树早就听到他要走的话了,心里特不舒服,就跟塞了一块棉花似的,堵的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叔。”她懒洋洋的唤着他,糯糯的声音让离傲天心尖儿都酥了,她佯装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朕病了,好难受啊。”
病了?
看她迷糊懒懒的样子,离傲天的心提了起来,关切的问:“哪儿难受?”
看他焦灼的口吻,小玉树心里美美的,心想,继续装病,只有装病才能把皇叔留下来呢。
离玉树夸张的又是哦,又是啊,又是唉的,她一会儿缩着脖子,一会儿摸着额头:“喔,这儿好热,喔,这儿也好烫,好难受,全身都烫烫的,皇叔,朕觉得朕是生病了,不过没关系……”
她懒散的睁开病歪歪的眸,既装出一副识大体,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没事,皇叔……”
她的小手握成拳头凑到唇边剧烈的咳嗽着:“皇叔,朕……朕能挺住,朕可以,你去吧,不必管朕,朕一时……咳咳……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喔好热。”
小玉树装的像模像样的,就跟演皮影戏似的。
离傲天深潭的眸落在她夸张的脸蛋上,将大掌探到她的额头上去,不曾想小玉树夸张的‘噢’了一声:“不,皇叔皇叔,不要烫到你,会把你的手烫坏的,好烫。”
她的喃喃自语让离傲天哭笑不得。
粗粝的指腹触上她的额头,一点也不烫,温度正常,凉凉的,离傲天灼灼的看着她,道:“你不像是着凉发烧。”
闻言,小玉树心里咯噔一下子,继续装,她转了下眼珠就是一个主意:“皇叔,难道朕是得了什么大病吗?难道是什么瘟疫?”
话音才落,离傲天便惩罚的照着她的唇咬了一下:“休得胡说,微臣看你是吃了春.药。”
她一口一个热,还摆出那副娇媚的姿态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呢。
离玉树一怔,难不成自己的表演太过火了?
“皇叔,朕已经病入膏肓了。”离玉树牢牢的抓着他的大掌:“皇叔,你不能离开朕啊,否则朕会病死的。”
这个小东西是缠定他了,他眯着眸忘了一眼外殿的窗纱,起身,颀长的身躯伫立在床榻前,道:“皇上别装了,微臣有事,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