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方却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而在对方摆手的同时,一队和明军差不多装束,但依稀有些不同的铳手冲了上来,将他们手中的火铳对准了朝鲜军官们。
四面,所有的明军都将手中的兵器拿了出来,无论是火铳还是弓弩,亦或是刀剑,都无一例外的指着朝鲜降军们。
“这?”
姜弘立心中一突,他想解释,可一边的金景瑞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叫唤:“天使大人呐!我们是有罪,但罪不该死啊!还请天使大人能够给我们赎罪的机会,我金景瑞愿率将士同建州奴血战,愿以生命保卫大明啊!...”
“是么?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去做?”
魏公公淡淡说道,一个身影从他身边走了上前,匕首寒光一闪切开了金景瑞的脖子。
“咳...咳...”
金景瑞捂着脖子说不出半句话,他还没死,但却生不如死。
“叛贼!”
动手的是从前的镜城郡将领,现在的朝鲜亲明中正师团旅团长崔容石。
望着正从脖间狂喷鲜血的金副帅,朝鲜军官们都吓坏了,别将折冲申弘寿吓的是魂飞魄散,挥舞双手大叫:“我等是朝鲜官员,明朝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话音未落,但听“砰”的一声,脑袋被至少五杆火铳打中,瞬间稀巴烂。
“呃…”
还未咽气却无法呼吸的金景瑞嗓中如四处透风破屋般,无一语能出,他已经不是跪着,而是趴在地上抽搐了。
但脑子依旧清醒,但越是清醒就越是不甘,也越是痛苦。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我等知错了,我等再也不敢了!”
“只要大人饶恕我等,我等必为大明做牛做马!”
“.......”
数十名朝鲜将领们齐声哀求,然而明军的火铳依旧打响,毫无遮挡的他们瞬间倒了大片。
坐在地上那几千朝鲜降兵们也是吓的撅起屁股趴在地上,捂着耳朵哀叫,哭泣之声彼此,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去和身边的明军拼命。
或许,他们中很多人在庆幸,明朝惩罚的是军官,而不是他们。
“父亲!”
姜弘立之子姜元尚一把拉住父亲便想跑,可身子刚动,铳子便至,身中数铳。
“元尚!”
姜弘立痛苦的抱着儿子,任由儿子的鲜血将他浑身上下染红。
“天使大人是要将我们都杀了吗!”
丧子的姜弘立如野兽般咆哮,“我们做错了什么,这场战争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吧。”
魏公公点了点头,“这场战争是和你们没有关系,但不要忘记,没有大明就没有朝鲜!”
说完,公公拿帕子捂住鼻子转身走向远处,这么多年了,他老人家还是十分不习惯血腥味。
“叛贼,朝鲜以你为耻!”
崔容石从背后将匕首捅进了姜弘立的心脏,确认其咽气之后,他连匕首也不要了。
“公公,叛贼们都叫杀干净了!
崔容石有些兴奋,不过想了想又有些担心道,“但是这件事肯定会传到汉城,末将担心...”
“担心什么?是议政府,还是光海?背信弃义者,人人得而诛之!”
魏公公抽了抽鼻子,摸了根中华扔给崔容石,“等打完这仗,你的旅团就去汉城常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