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下三四百八旗兵死伤当场,更有站着的八旗兵被震得七窍流血,脸色如紫青般,看着都吓人。
“炮非炮,铳非铳,这是什么妖物!”
见着明军竟然如此悍不畏死冲锋,还弄出地动山摇般的爆炸,正蓝旗主阿敏也是吓的胆战心惊,而尚还在明军营中的八旗兵也是不约而同的向口子冲去,他们是唯恐被明军炸死。
在这次皮岛兵以伤亡两百余的代价逐退正蓝旗后,明军山东兵才又勉强封堵了破口。
只是此时不管是皮岛兵,还是山东兵、南京兵,还是刘綎的本兵,都已残破,全营可战官兵不足五千之数。
而八旗兵仍有数万之众!
然就在此时,官兵们听到远处断河谷传来的“大明皇帝亲军到”的呐喊声。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远处的呐喊声让苦战的明军喜极而泣,而正在攻打的八旗兵们听到之后则是陷入困惑和迷茫之中,他们不知道明军哪来的援兵。
将领们则个个色变,露出了苦涩至极的表情。
刘綎经验老道,发现当面辫子兵攻势被远处呐喊声为之一滞后,立时抓住战机与其子刘招孙率数百家丁主动出击。
当面金军乃是八旗之镶白旗和镶蓝旗,在一线指挥的是奴尔哈赤十一子巴布海及在萨尔浒射杀杜松的十三子赖慕布。
两个阿哥都叫远处的明军呐喊声惊呆,正不知所措时发现明军竟然出营反击,巴布海不及细想便催马往上,一手勒缰绳一手持长枪往明军冲去。
和家丁一起冲下来的刘綎远远见到有穿铁甲的建州将领冲了上来,知其必是建州兵重要人物,于是立时大呼:“招孙我儿,替为父砍了那建奴!”
“好!”
刘招孙听了父言,豪爽应下,步行迎敌,单手提镔铁大刀将拦在前面的几个八旗兵砍倒,直冲那骑马而来的巴布海。
“莫不是达启说的刘招孙?!”
巴布海也看到了冲他而来的刘招孙,见其勇猛心中不由生了惧意,然已骑虎难下无法后退,只得持矛纵马向那刘招孙刺去。
可不曾想,那刘招孙身手比他还快,不待矛刺到,镔铁大刀就向巴布海的座骑前腿砍去。
“嘶”的一声,巴布海座骑发出痛苦的叫唤声后一下跪地,强大的惯性让马上的巴布海重重向前落地,好在他翻身迅速,马上持矛来战,却见刘招孙的镔铁大刀已经向他胸前砍来。
“去死!”
刘招孙额头、脖子青筋突起,虎口熊而有力,巨力挥动大刀斩下。
“咣当”一声,巴布海双眼瞳吼猛的放大无数倍,就见那大刀径直破开了他的铁甲,然后狠狠的从他肚中斩过,瞬间将他整个人一分为二。
肚中肠子和着血水以及其余脏器落了一地,好像牛羊牲畜被开肠剖肚般。
“啊!”
巴布海下半身犹还在地上站着,上半身落地的时候,两眼还睁得大大,意识更是无比清醒。
疼,十分的疼!
疼得巴布海想大声叫喊,可胸中却没了任何气息。
他的肺,在地上。
“十一阿哥叫明军杀了,十一阿哥叫明军杀了!”
八旗兵们惊恐的望着没了下半身的十一阿哥,一个个的发出哇哇的鬼叫,然后如见鬼似的纷纷扭头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