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机。
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济格这时插了一句,叫道:“父汗,明军要是分兵,力量便分散,咱们集中兵力打他一路就是。”
“小阿济格脑袋瓜子倒是开窍了。”
奴尔哈赤哈哈笑了起来,“不错,任他几路来,咱们只一路去。”
众人听了这法子都是眼前一亮,均为汗王的高招叫好不已。
这时,扈尔汗却说了个不太好的事情,他道:“汗王,明军若大举来攻,咱们有一事须防着。”
奴尔哈赤问道:“何事?”
扈尔汗道:“眼下老寨那边还乡团闹的厉害,虽未成气候,可要是明军大举来攻,汗王必定要率八旗主力迎击,这还乡团要是趁着都城空虚打过来,都城可就危险了。”
“什么还乡团,还不就是镶白旗的那些胆小鬼吗!”
代善怒哼了一声,那还乡团早前从来没有过,两白旗在宽甸一败他们就冒了出来,用屁股想也是那些投降了明军的两白旗叛徒在搞鬼。
要不是这些叛徒在八旗的亲属太多,惩罚他们的家眷容易引起八旗各家的反弹,并会破坏八旗的稳定,代善早就进言阿玛处死那些叛徒的妻儿了。
自来大军出征,最忌的就是后方不稳。
奴尔哈赤看了眼龚正六:“义州的贺世义有何动作?”这是表明他知道还乡团那帮人是义州明军在支持。
事实上,没有义州方面的支持,那还乡团一没吃喝,二没兵器,怎么可能在老寨那边立足下来。
龚正六道:“汗王放心,据奴才探知,义州方面自魏太监率军撤走之后,贺世义部只几千人,根本没有胆量从宽甸犯我。”
“这么说那还乡团也没胆量了。”
奴尔哈赤的神情忽的变得凝重起来,“其实不管是还乡团还是贺世义,他们都缺了一个胆,这个胆就是那个让我恨不得生食其血肉的阉贼啊!”
顿了顿,似出了口气,“好在这阉贼不在这关外,否则,倒是真要小心了。”
“一个阉人而矣,父汗何必对他如此重视。”代善有些不屑,说话间还看了眼自己的哥哥禇英。
禇英脸庞抽了抽,将视线微微移往别处。
奴尔哈赤走下台阶,对代善也是对所有的阿哥大臣们说道:“你们不懂,这个阉贼实是有本领的很。我自遇见他,便从未有过便宜,此人有胆有识,虽是阉人,但却是百年一出的人杰啊。可惜,可惜此人却是我的敌人。”
声音中既有沧桑,也有唏嘘。
他奴尔哈赤自领十三幅甲起兵以来,若说在谁手上吃得亏最多,也就那个当年敢在黑图阿拉城外,数万女真儿郎面前大斥自己是不是想造反的魏舍人、魏太监了!
......
千里外的汉城,同样有人发出了如此感慨。
“你们不懂,那个奴尔哈赤虽自遇见我从未有过便宜,但其人却是人中枭雄,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杰啊。”
言毕,魏公公深情的向前方喊去:“中宫娘娘啊!”
这一声呐喊饱含深情,长长的腔调让周边的朝鲜君臣们都为之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