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千余人。
“容石啊,你们的大君最近有何动静?可曾再往京师派人了?”去大帐途中,魏公公亲切的拉过一边的崔容石。
崔容石受宠若惊道:“回公公话,大君对天朝已是极度恭顺,自李庆全回到汉城后,议政府上下已是只字不敢提撕毁协定一事。”
“如此甚好,现我朝即将对建奴动兵,大君能够识大体,明大势,咱将如实奏明我皇帝陛下。”
魏公公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不满。他已将奴尔哈赤建国消息提前告诉了李庆全,那老小子回到汉城后没理由不报告给光海。
按道理,女真和朝鲜乃是世仇,如此劲敌出现,光海可不仅是不拖后腿这么简单的事,而是应当集举国之力襄助魏公公。
可公公这都来了大半月了,汉城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着实叫人恼火。
想来光海那厮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不管是奴尔哈赤倒霉还是他魏公公倒霉,对光海而言都是大利咧。
回头得给朴正泰和胡全交个底,让他们敲打一下光海才好。
公公如此想道,朝鲜兵再是不堪,他们的中央禁军鸟枪兵还是不错的。那些跟随姜弘立投降伪金的朝鲜火枪兵可是为伪金出了大力,因而公公蛮希望光海也能派个万余人供他老人家驱使灭金的。
又与崔容石说了些无关重要的话后,那崔容石却突然犹豫了下,然后问魏公公:“卑职听容柱说公公赦免了数十名建奴?”
“怎么?容石认为咱家此举不妥?”公公看了眼崔容石。
崔容石心中一凛,急忙说道:“不,不,卑职是觉得公公此举,实在是高啊!”
“噢?”
魏公公兴致勃勃,“说说看,高在何处?”
“据卑职所知,建奴所谓八旗只半数是其...”
崔容石的看法是很符合事实的,正如他所说,如今的伪金所谓八旗兵只有半数是真正亲附奴尔哈赤的女真人,其余半数多半是被奴尔哈赤征服掳掠来的,要么就是摄于建州危胁而无奈投靠。
所以,魏公公能够释放那些并非女真嫡系的金兵,可以很大程度的影响到那些非女真嫡系金兵对大明天兵的战斗意志,并间能够对八旗起到一定的分化作用。
“大明天威之下,反戈一击者必众多!”崔容石斩钉截铁道。
魏公公赞赏的看了眼崔容石,这家伙分析的不错,他老人家释放布尔台吉等人,便是打的这个念头。
便是不能让八旗内部产生分化,也可以在八旗内部养出一些“惧战”的牛录来嘛。
历史上,奴尔哈赤造反后攻打抚顺、铁岭的兵马只有两万余,这些就是他信得过的嫡系人马,此后随着一系列的胜仗和明军的不断失败,八旗才集其全部参与萨尔浒之战。
如此说明什么,说明现在的八旗,“恐明病”不是个例,而是普遍。
那么,公公就要好好利用八旗的这个“恐明病”了。
“好好干,咱家不亏你,以后你接朴会长的班。”
公公再次拍了拍崔容石的肩膀,拉着他一同进入大帐之中。